“哎…哎,不是…不对…”老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司马炼,一肚子话卡在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急得额头汗都要出来了。
萧扶光将掌心覆在桌面上。
“廷玉很好,可他已经死了,人一死,什么就都没了。我有时也盼着他能回魂儿来找我,可梦一醒,他就没了,我还是一个人,他可曾为我想过?”她起身道,“我是活人,活人就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抓自己还能抓得住的东西。你说对不对啊,老郑?”
老郑结结巴巴地道:“啊…是,对,对…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要紧…”
萧扶光冲他笑了笑,说了句“手艺还是这样好”,旋身便离开了面馆。
老郑为难地看着依然躬身站在原地的司马炼,叹了口气。然而待他收拾碗筷时,才发现萧扶光刚刚掌心落下的位置放了枚金饼子。
“哎呀…这丫头,当我老郑是图她的钱不成?!”老郑抓起金饼子就往外走。
可一出了门,门前却多了个青年人,那青年一身枫红锦袍,半张侧脸清隽俊朗,正含笑替萧扶光系披风,末了还问她冷不冷。
“我先到定合街,他们却说你未归,我以为你去了什么地方玩,原是在此地。”那青年抬了抬头,长眉淡淡蹙起,“喜欢吃这个?”说着侧首吩咐手下人几句话。
老郑终于明白,这个人大概便是传说中挟天子以令朝堂的檀沐庭了,只是未想到其人竟这般年轻俊朗,举手投足间亦尽显儒雅风仪,对郡主又如此上心,全然不似想象中的那位奸猾之臣。
老郑没去打扰他们,捏着金饼子回了头,却见司马炼不知何时来到门边,也盯着他们看。
檀沐庭一早便来了,只是没进门,却听完了郡主那一番话。他虽未说什么,眼角却扬起,连带着声音都异常温和。
“实在太冷了,你想不想回去?还是说想继续逛一会儿?”檀沐庭出声道,“我陪你。”
“还是回去吧。”萧扶光呵出口雾气,“耳朵都要冻掉了。”
檀沐庭笑着将披风往上拉了拉,罩住她一双耳朵:“回去让清清帮你涂药,别真冻出疮来,到时又疼又痒就难受了。”
萧扶光说好,拢了拢袖子同他离开。
檀沐庭扶着她上了车,待自己刚踏上车辕时,忽然回头望了一眼。
面馆的门毡恰巧刚刚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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