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吕大宏摇了摇头,“我一个要死的人,撒谎瞒着您做什么,临了好叫您不痛快?”
萧扶光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堵在心头闷闷的。
吕大宏继续道:“中贵人说‘还是等景王殿下从幽州回来后再议’,那会儿殿下不在,兖王与荣王却是在京中的。我眼瞧着先帝好了些,郡主也走了,可就在您走后第二日,先帝突然召荣王殿下入宫。那日我不当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荣王不知领了什么命,直接出了京。可前脚人刚走,兖王后脚便带着儿子进了宫,当夜先帝便驾崩了,留了口谕说要今上继位,连个遗诏都不曾留下…”
萧扶光将之前韩敏对她说过的前后串了起来——当时自己见先帝病情好转,而母亲那边却沉疴缠身,于是匆匆回了兰陵。韩敏曾说先帝与皇帝发生过争执,而在此前荣王叔父竟也被召入宫中。所以先帝定然是委托了小叔父些什么事,这才激得皇帝进宫同他理论。
萧扶光心思百转,那边吕大宏继续说起了虞嫔。
“…陛下继位后,封了几位如夫人,其中就有虞嫔。她同别人一样,瞧着是不受宠的。”吕大宏看了金小砂一眼道,“那时璘儿刚进宫不久,我心里惦念你,常去探望,你还记得吗?”
金小砂
冷哼一声,却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
“我虽不是陛下龙潜时就伺候着的,可那一阵儿我对你殷勤,便也知晓了一些事儿。”吕大宏又说,“那几位如夫人中,就数这位虞嫔同陛下是真的。有次夜里我去寻璘儿,经过望朱台的金枫树底下时见一个男人站着,我觉得眼熟,再一看,竟是陛下!白日里在九龙殿求仙问道,夜里私会嫔御,陛下他藏得好深!”
萧扶光却不解了:“陛下同自己嫔御相好,如何能叫私会?”
吕大宏说:“那会儿陛下继位,多是因闵孝太子缘故——皇祖血脉寥落,仅兖王一脉有一子,便是闵孝太子,陛下继位也多是因太子的缘故,他自是不敢惹皇后。皇后性妒,容不得人,掖庭的老人都知道。可陛下有心思,他不知怎么的,就是不待见太子。同虞嫔相好后,第二年虞嫔就有了孩子。可虞嫔年尾却突然死了,一尸两命,吓人得很…”
说到此处,吕大宏看向金小砂,张了张嘴,“璘儿,你一直觉得是皇帝害死了虞嫔吧?可皇帝瞒着多少人偷偷幽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有了孩子他能不留下?退一万步说,就算虞嫔死了,他只当死个猫儿狗儿的便是,又何必修万清福地,弄个地道来通望朱台呢?”
金小砂双目赤红,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子。
“他为何要杀她?!”
“璘儿,这是你头回离我这样近…”吕大宏
忽地笑了笑,“因为虞嫔的父亲是冬官,曾为先帝造过一只什么钗,虞嫔知道那只钗的秘密。”
萧扶光的心跳在此时停顿一瞬。
如果她没猜错,应是金爵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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