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有先贤大儒曾说,疑者,觉悟之机也、疑乃思之始、疑则生智,董仲舒之言又该作何解释?难道董仲舒只想汉武帝之帝师,不想让百姓拥有智慧吗?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大儒二字?”那学生说道。
满堂的学生也都大笑起来,
只听夫子说道,“董仲舒所说的“疑”,并非学问之疑,而是猜疑,若是朝廷政令一出,百姓不从,其尽是猜忌之语,那社稷岂不是要乱套了?”
“这话不通!”另一个学生也站了起来,直言不讳地说道,“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若是朝廷政令合乎正理,行得正、做得端,百姓哪里会无端听信谣传、心声猜忌呢?”
老夫子被那学生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话音未了,又听到方才的学生问道,“夫子,董仲舒还说,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可有此话?”
“不错,董子的确说过这话。”夫子点头说道。
学生笑着说道,“那夫子口中的董子还说过,父不父则子不子,君不君则臣不臣,说的倒是好听,只是,不许人生疑,又如何能辨别不称职之父、之君?可知董仲舒之言,不过是帮着汉室、欺瞒百姓,只是一巧言令色的腐儒罢了。”
满堂的学生又大笑了起来。
郡马爷听着,心中大惊失色,他也曾经进学,他的三个儿子也曾进学,可是在私塾学堂之上,这样的圣人之言,都是夫子怎么说,他们只能听着罢了,如何敢这般与夫子当面叫板?
因此郡马爷不禁问一旁的诸葛忆荪。“这些后生的话倒是新奇,我也进学十余载,从不曾听过,即便心中有疑惑,也从不曾像他们这般当面只问过夫子,当真是后生可畏啊,只是夫人,这些青年才俊这般学经史子集,只怕将来难以在举业上有出仕做官啊。
“郡马爷错了,”诸葛忆荪说道,“当日我之所以主张兴办这固宁学舍,并非为了这些人将来能科举及第,只是学一些安身立命的道理,仅此而已。”
“安身立命的道理?”郡马爷问道,“如此耗费人力物力,难道只是学一堆清谈狂论在肚子里?竟不是为了科举之事?夫人恕罪,或许是在中原浸淫久了,我诚然不信。”
“郡马爷可知道,这学舍为何以固宁二字命名吗?”诸葛忆荪问道。
“固宁?”郡马爷思量了片刻说道,“夫人恕我小人之心揣度,难道是为了稳固宁王殿下的安危之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