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大早,蹋顿便带着一队人马去野外狩猎了。
在乌桓部落的一个毡帐之中,苏仆延、楼班、袁熙、袁尚四人正在策划着一场天大的阴谋。
“这段时间,我暗中联络了乌桓各个部落的头领。其中上谷郡的乌桓大人难楼、右北平郡的乌桓大人乌延都是自己人,愿与我们一道推翻蹋顿,扶持阿班重掌乌桓大权。”苏仆延沉声说道。
楼班有些难以置信地道:“苏叔叔,乌延那个人就是个墙头草!他说的话,你可不能全信啊!”
当年楼班是被苏仆延和难楼推上单于之位的,所以楼班很感激他们,也对他们的忠心深信不疑。
而乌延当时却并没有什么表现,所以这些年来楼班一直对乌延有所不满。
“这点你放心,乌延绝对会站在咱们这边的!”苏仆延信心满满地说道。
“哦?苏叔叔为何这么肯定?”
楼班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阿班,你有所不知,乌延是右北平郡的乌桓大人,但能臣抵之却总是对他指手画脚的。能臣抵之是蹋顿的心腹,乌延惹不起蹋顿,只能把所有委屈都往肚子里咽。蹋顿也一直在寻找机会,想立能臣抵之为右北平的乌桓大人。所以乌延早就对蹋顿不满了,只是摄于他的淫威,才一直忍气吞声、委曲求全。”苏仆延解释道。
楼班虽然心里还有些怀疑,但听苏仆延这么一说,也只好勉强地点了点头。
苏仆延又道:“乌桓的各部落头领之中,只有右北平的能臣抵之是蹋顿的心腹,这个人我们无论如何也拉拢不过来,所以也只能放弃了,”
“苏大人,您的意思是,要让难楼和乌延带兵去攻打蹋顿和能臣抵之?”袁熙又问道。
“能臣抵之倒无所谓,死不足惜,但蹋顿可是对我们有恩啊!”袁尚也跟着说道。
苏仆延笑了笑道:“你们误会了,难楼在上谷郡、乌延在右北平郡,都离着很远,怎么打蹋顿啊?再说蹋顿也不是吃干饭的,他手下的铁骑是整个乌桓最精锐的部队,就是难楼和乌延加起来也不是蹋顿的对手。”
袁熙和袁尚都听得稀里糊涂,不知道苏仆延说了这么半天,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苏大人,你还是直接说一下你的全盘计划吧,我都听迷糊了!”袁熙索性说道。
苏仆延点点头道:“好,那我就要言不烦地说一下我的整个计划。蹋顿毕竟是乌桓的灵魂人物,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我们只能借刀杀人,借曹操之手将其除掉。除掉蹋顿之后,我们就带着他手下的乌桓人马去辽东投奔公孙康。到时我们兵合一处,曹操也奈何不了我们。”
楼班满腹狐疑地道:“苏叔叔,你觉得曹操一定能打败蹋顿吗?我觉得未必啊!咱们坐镇自己的地盘,有主场优势,而曹操大军并不熟悉我们乌桓的地形。曹军千里迢迢地从邺城来我们乌桓,他的将士们长途跋涉,必定鞍马劳顿。我们以逸待劳,在体力上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而且咱们乌桓铁骑也不是浪得虚名的,那可是天下名骑啊,就连鲜卑也要畏惧我们几分呢!再说蹋顿向来骁勇善战,‘敢受亡命,以雄百蛮’那可不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