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袁熙和袁尚又先后回到了苏仆延所在的屋子。
“感觉怎么样,还满意吗?”苏仆延问道。
袁熙点点头道:“嗯,非常不错的一次体验!真没想到在乌桓竟然有这么好玩儿的地方,比燕国都强多了!”
袁尚依然有些害羞,并没有说话。
“我平时一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调整调整。正所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放松一下,就什么烦恼都忘了。”苏仆延煞有介事地说道。
“大人,你怎么了,为啥心情不好呢?”袁尚有些好奇地问道。
苏仆延叹了口气道:“我虽然是乌桓大人,却有名无实,手底下连一兵一卒都没有,简直让人笑掉大牙呀!”
袁熙和袁尚也知道苏仆延被蹋顿架空了,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又无力帮他,所以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苏仆延又问道:“哎?你们小哥俩为啥心情不好啊?我看你们不是整天跟在蹋顿身边嘛,他也挺照顾你们的呀!”
“一开始还行,那也是看在我爹当年对他的恩惠上。但后来他就越来越没有耐心了,动不动就骂我们一顿,还让我们出去征兵。这幽州现在已经是曹操的地盘了,四处兵荒马乱的,还征什么兵?蹋顿简直就是把我们兄弟俩往火坑里推!”袁尚牢骚满腹地抱怨道。
袁熙一脸郁闷地道:“现在袁家落魄了,要兵没兵、要钱没钱、要地盘没地盘、要权力没权力,可以说是要啥没啥。我们其实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蹋顿因为收留了我们而得罪了曹操,也不能让人家白付出那么多,于是我们兄弟俩就整天研究如何哄蹋顿开心。但该想的办法我们都想过了,却依然无济于事,蹋顿还是越来越讨厌我们。”
苏仆延有些好奇地问道:“哦?你们是如何哄蹋顿开心的?”
袁尚又接着道:“蹋顿不是喜欢喝酒嘛,我们就经常陪他喝酒。可他的酒量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兄弟俩加起来也根本喝不过他。他经常把我们两个灌得酩酊大醉,自己却跟没事人一样。”
“蹋顿喜欢打架,我们兄弟俩又尝试着跟他比武。常言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但这句话在蹋顿身上根本不适用,他是一拳就能敌四手!我们兄弟俩加一块儿也打不过他,经常被他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啊!”袁谭又十分郁闷地说道。
袁尚又接着道:“蹋顿还喜欢骑马狩猎,我们也经常陪他去野外打猎。可蹋顿的骑术和射术实在是太出神入化了,经常就把我们甩没影了。纵然我们再怎么纵马狂奔,也根本追不上他。”
苏仆延笑了笑道:“乌桓是马背上的民族,从小就骑马打仗,不会骑马就等于没有生存技能,不像你们汉人,一生下来就养尊处优的!”
“哎呀,总之我们是黔驴技穷了,这蹋顿可真是太难伺候了!”袁谭感慨道。
三人沉默了一阵,苏仆延又问道:“两位小兄弟,你们日后有什么打算啊?总不能就这么在乌桓呆一辈子,让蹋顿骂一辈子吧?”
关于这个问题,袁熙、袁尚还真仔细考虑过。
不这么苟且偷生的话,又能如何呢?还能去哪呢?
曹操已经占领了幽州,蓟县是肯定回不去了。
冀州也早就变成了曹操的地盘,又离得那么远,所以就更别想了。
在乌桓待着,虽然整天挨骂,起码还能活下去。
若是到了别的地方,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