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里所有的手电,齐齐爆闪出幽绿色的光芒!
众目睽睽之下,一具顶着棺盖的黑毛女尸缓缓地站起,幽绿色的目光徘徊在我们的身上,突地嘴巴一张,发出尖啸的哭腔声,我被吓得立即后退出两步。
它很忌讳地看着张麒麟,僵持了半天没有选择向我们攻击过来,而是把棺材盖子甩到一旁,开始摆弄肢体扭动起了身体,差点让我以为它这是不忘老本行,难道是在挑逗我们嘛。
但很快我就明白自己想错了,因为在它全身的黑毛下,居然还有密密麻麻的红线,想必这就是当初的发丘派族长,用这红线束缚了这只丧哭。
其他张家人还有甲子腿纷纷后退,甲子腿直喘粗气,“这丧哭真是邪门的粽子,和它距离太近居然呼吸有些艰难。”
他说完看向了张麒麟。
张麒麟皱了下眉头,迅速地将青铜古刀甩向丧哭,忽地一声,这柄刀竟打着转地飞了出去,旋转的刀刃,正好绕着丧哭的脖子转了一圈,瞬间它的脖子便喷出黑红色的血浆。
眨眼间,张麒麟又将黑窨棺盖举起来,丧哭又被砸了进去。
它刚要再次顶起棺盖,但是同时张麒麟奇长的手指,已经勾住回旋的青铜古刀,纵腿跨步将长长的古刀插入棺中,棺盖的缝隙下渗出猩红色的血浆,这只丧哭从头至下被刀身给贯穿!
不知道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看着张麒麟杀这只丧哭的时候,总感觉他是在杀一个冤苦的妇人,跟以前斗粽子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心下想了想,也许我这是同情它生前的遭遇吧,不过它现在早已经不是人了,它现在只是一只怪物而已。
张麒麟并不打算拔回青铜古刀,跳下棺身用狠厉的目光回头瞥了一眼,“你们快走!它还没死!”
啊?什么!还没死!众人无不面露惧意,我一时搞不通,于是上去盘问张麒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丧哭不是一般的丧哭,是一种软硬结合的粽子,非常难办,必须找到黑木偶将其给毁掉,否则它便会借着这养尸地不死不灭,现在它没了肉身,很可能会附在男人身上,只要被它附了身,便会被吸光阳气而死。”
“啊,这么难缠!”我心头猛地一跳,看来张麒麟也非常忌讳这种东西。
手里的手电光渐渐恢复了正常的颜色,我回头去看黑窨棺材上的青铜古刀,就问他:“这么厉害的宝贝,你不要了?”
张麒麟也回头瞥了瞥,却摇了摇头,“这粽子的血里有酸毒,普通的青铜都会被腐蚀生锈,用不得了,本是商朝的鸳鸯刀,留在这青龙诡宫也算团圆了。”
鸳鸯一词,证明原来有两把这样的青铜古刀,这让我想起了一开始进墓的时候,在千叠鱼龙鳞盗洞上,钉血尸的那一把青铜古刀,确实是生锈的。
这就能推断那么专业的盗洞,确实是张麒麟他们挖的,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劲儿,因为张三臂我们观察时,那盗洞里面并没有留有什么足迹之类的痕迹,难道是从里面向外挖的?
我刚想问问怎么回事,这时张家人和甲子腿,还有阿秀也聚集了过来,阿秀被人松了绑,要不然估计也是个累赘。
我们向前走了能有半支烟的功夫,这条笔直的通道就到头了,尽头出现了一个铁架子,上面密密麻麻的盘满了铁链子,千年岁月居然没怎么生锈,定是也融汇了某种元素,看来曹操跟诸葛魇学的倒是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