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一盏矿灯,我眯着眼睛确定到。
等等,它在动!我靠,霎时我的腿又不争气地哆嗦起来,心说这不会是诸葛魇那个大粽子吧。
想想我在殉葬坑看到的青铜色古尸,我就起白毛汗!百年硬粽,千年血尸啊,这粽子不会已经成精了吧,这都会玩矿灯了这。
“哎呦,我的老腿。”我身后响起了张四鬼的惨叫声,我见他也跳了下来,而且摔得还很狼狈,狼眼手电也摔坏了。
我靠,心说你他娘的别叫出声音来啊,我立即把他的嘴给捂住,我长嘘了一声,示意他别出声。
接着我再转头看向那盏矿灯时,我就咦了一声,因为这盏矿灯竟然顺时针偏移了角度,而且还在继续顺时针偏移!
我心想:“莫不是血尸在巡逻?”
张四鬼这时候焦急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郭兄弟,我的腿受伤了,你赶快替我包扎一下。”
我哆嗦着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说,四爷,你刚才没看见那盏矿灯吗?!”
张四鬼沉默了许久,“看见了……我们并没有在这里留下过任何东西,那盏矿灯也不是我们的。”
我啊了一声,“那也就是说,又有新的一批人进入到了这里?”
他点了点头,像是在意料之中,“没错。”
我心说你他娘的怎么就这么淡定啊,是不是经常吃鸡蛋啊,鸡蛋吃多了,所以你就很淡定啊,我对他说道:“那你还要我给你包扎伤口,包扎伤口就得有光源,你就不怕被他们发现?”语气中我灌进去了点嗔怪。
张四鬼叹息了一口气,“唉,郭兄弟,想当年您博览群书,走南闯北,名声在外,如今却栽在了失忆的跟头里,眼前这顺时针打的灯法,是行里的长明灯啊,意为长命,顺时针是代表轮回和起死回生啊。”
“并且打长明灯是需要行里专有的器械,我倒斗倒了大半辈子,这我还不能确定嘛?再者,同样都是盗墓贼,难道还比头上的血尸,以及殉葬坑里千千万万个肉粽子可怕吗?还有,地面上就算是杀父的仇人,在地下也要规规矩矩的称兄道弟,在墓里同行哪能自相残杀,那等于杀自己,多个帮手就多条活路。”
张四鬼说到这,也懒得往下说了,接着又掏出来一只狼眼手电,照向了他的右小腿,已然是血肉模糊一片,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敞亮了许多,当下就问怎么回事,如何受的伤。
他说被头上的粽子狗给抓了一下,他从背包里拿出急救包给我,我也不敢耽搁地接过来,立即翻出些药剂和绷带给他包扎起来。
刚包扎一半,一只已经严重变了形的洛阳铲,从上头的窟窿里被丢了下来,紧接着甲子腿也跳了下来,我打眼观瞧,这小子除了有些擦伤,竟然没有被头上那三只血粽子给伤着,心里不由得大叫厉害!
他猫下身子,从暗处拾起一块木板,堵在了上面的通口处,冲我使了个眼色,“姓郭的,快点过来搭把手,再递给我一根木头!”
也许是环境的逼迫,我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他是想做一个T字形,撑住那块木板,好封死通口!
我把张四鬼的狼眼手电夺了过来,照向周围的青铜地面,居然有很多的黑色木头,从木头的骨架来看,这应该是工匠使用的搭建梯子,上头没有任何的铜钉加固,而是用凹凸槽很巧妙的拼接在一起,还能够看得出它的初始原貌,只不过的是这梯子的形状,实在是太古怪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看中一根直径约两个巴掌左右的长木,抱住用力一扯,就被扯了下来,默契地顶住了甲子腿手中的那块木板,可是我选的这根木头太长了,一直立不起来,而上头的震动愈演愈烈起来,定是血粽子要攻将下来!
只见甲子腿单腿一勾,那木头居然就给他踹断了,接着用力一顶,这根木头就被竖了起来,堵在通口处的木板也不再震动了。
甲子腿做完这一切,赶紧来到张四鬼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四爷,您没事情吧,伤得重不重?”
说着他扭过头去啧了一声,又看了看我,“哎?那盏矿灯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