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到底是储君,亲自上门拜访,就是羲和也不能拒绝。
她和秦驸马亲自出门来迎,秦驸马挂着淡淡的微笑。“太子、太子妃亲临,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姑父太客气了,除夕的时候,你们没有去宫中参宴,今日侄儿特来看望你们。”
“哎,府上有丧,本就不能出门拜年,平白给人惹晦气,难得太子不嫌弃,还亲自登门,让我夫妻二人惶恐。”
“咱们都是亲人啊,怎么会忌讳这些?致远是我的表弟,他不在了,我也该代替他照顾一下你们二老才是。”
“多谢太子殿下。”
“对了,今日太子妃一同前来,除了看望二位外,还想见见弟妹。她们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深,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可否让她们二人见见面?”
太子都说到这份上了,太子妃只能笑着说。“是啊,碍于宫规,自娩儿成亲后,我还未曾见过她呢!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也只是从母亲嘴里听到她的消息,饶是如此,消息也是半年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秦驸马刚要说什么,就被羲和抢过话来。“娩儿很好,你不用担心。本来,是该让你们姐妹见上一面,可娩儿在佛前发下宏愿,要为致远在佛前诵经九百日,让他可以早日安息,在此之前,她会一直茹素诵经,不会出佛堂一步,更不会见任何人。”
“我知道,她们夫妻伉俪情深,可也不用做到如此地步吧!致远是忠烈之后,佛祖自会保佑的,不需要信徒如此牺牲吧!”
“这怎么能算牺牲呢,这是对佛祖表现的诚意,求的佛多,自有佛庇佑,这对娩儿也有好处的。”
“我这妹妹年纪小,身体又柔弱,只怕吃不得这样的苦,会熬坏身子的。”
“太子妃放心,自娩儿入秦府后,我们便把她当做自己女儿一样,会照顾好她的。现在虽然过的清苦一些,可绝不会让娩儿受到伤害,熬坏身子的。”
羲和冷笑说。“太子妃,妻子为丈夫守节都是应该的,遇到规矩多的人家,孀居之人要住在见不得天日的地方,要穿节妇服的。我们只是把他们原来的院子,改成了佛堂让她住,还有人伺候,已是难得的和善人家了。”
“姑母,煦国百年来都没有逼人守节的规矩,哪怕生前再恩爱,死后也不能束缚活人的人生啊!姑母乃是煦国的长公主,为人又一向和善,如此逼迫儿媳,只怕对你的名声,对皇室的名声有碍。娩儿,可是杨家的女儿,太子妃的妹妹。”
“娩儿?太子殿下叫的可真亲热啊,光天化日之下,这么不避讳,难道不怕影响皇室的声誉吗?”
太子被说的一僵,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娩儿是太子妃的妹妹,也是我的表妹,我们光明正大,清清白白。”
“好一个清清白白,希望太子好好记住这句话。”羲和冷哼一声。“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杨娩入了我秦家,自然要守我秦家的家规。秦家的男人们,为了煦国战死沙场,秦家的女人们都自发的为她的男人守节,从无例外。远的不说,就说我的婆母,守寡的年纪也和杨娩差不多,她这些年就在国公府深入简出,礼佛念经,她做的,杨娩有什么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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