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地利,夺天时,这一战,大雍守军只恨利箭不足,北宸军兵只恨跑得不快。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人马陷于黄泥,或还能各自凭借运气在箭雨中走脱,可军粮一旦被灌入了黄泥水
用新乡军兵的话讲:
“那粮食渗了黄泥水,要想分剥出来,需得浸洗多回,想想都觉得硌牙。”
“这几日,北宸兵怕是连白饭都吃不上,哪里还有心思应战。”
经此一战,北宸军退避三尺,已经将大营移到了两壁之外的平地上,不再是兵临城下时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反而刻意远离,与新乡城保持了一个安全可控的距离。
凌姑娘看完捷报,松懈不少。
紧着那十五日之约,这几日,凌姑娘从身到心都是紧张的。
没日没夜赶了两天路,人亦是疲乏。
眼下看来,她这新官上任的乌浓公主,似乎被完全排除在战机之外。
“陛下英明,运筹帷幄中,决胜千里外。”
大雍新帝牛刀小试两场便将所有外部缘由消除殆尽,向凌姑娘追问一个他想要的“缘于本心”的答案。
“照水,留在我身边,好吗?”
他赤诚且热烈的目光,让凌照水偏了眼目。
有些话,她看着荒野,看着旭日能说,看着他的眼睛却无论如何说不出。
凌姑娘此时手上尚有一封未拆的奏报。
奏报上的封条未解,可能新帝也未曾看过这封奏报。
她朝新帝亮了亮这封奏报,新帝示意她打开。
奏报晚来一步,里面的内容早有人提早报给了新帝知晓。
凌照水一边开封,一边猜测着其中的内容,又一场大捷,或又一次针对北宸军的计谋得逞,平添着大将军王光辉履历上的一笔。
凌照水对此已然不觉得稀奇,展开后自动充当起了一名属官,给新帝念起了那封并不算太长的奏报。
这奏报来自新乡县官,些许笔墨恭维后,县官奏报:
“承陛下宏德,应礼部征召,出使北宸的人选已定。此人博古通今,文才斐然,且仪表堂堂,口才出众,条理逻辑清晰,习得多国语言,且对我大雍官场和北宸王室都了解颇深”
新帝得了礼部的口头奏报,有人揭了榜文,要坐这九死一生的大雍使臣。
至于详情,要等新乡县官将奏折呈上。
不久前,新帝刚刚拿到这封奏报,只知道使臣的人选定了,却还不晓得定了何人。
终归是大义之士。
他此刻听着凌姑娘念那奏报,隐隐却有些不对味。
果然凌姑娘尚未念出此人名姓,反而是先笑开了:
“竟是故人。”
“新乡这么热闹,我怎能不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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