哝哝想,那个人他一定是故意的,因为她在梦里曾耿着脖子说:
“哝哝才没有吃醋呢,哝哝只是嫌脏。”
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有些跃然纸上的心思想藏也藏不住。
哝哝姑娘顶着瞩目的红痕项圈,百思不得其解:
昨夜她睡下前,分明听到铜墙铁壁内传来辗转反复的声音,她借着那声响,脑补了许多画面,也因此辗转反复再也睡不着了,如此才向婢子讨要了一杯安眠药剂。
这一觉睡醒后,事情似乎有些超出了预期:
“主子他,昨夜是由谁伺候的?”
那个随身伺候凌姑娘的婢子也委屈极了,此刻脸上还挂着清早阮嬷嬷赏的一个厚重无比的耳光子:
“婢子分明看见兰华和兰叶进了主子的房门,里边总共要了三次水,可是清早阮嬷嬷非说主子昨晚是在这屋里歇的,非要婢子将这碗婢子汤端来。”
“昨日夜里,婢子亲眼看着姑娘您独自一人睡下的,婢子原本也觉得定是阮嬷嬷说错了,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了您的脖子”
那婢子说着低下了头,说起了一桩趣事:
“昨夜婢子睡梦间仿佛是听到了窗棂翻动的声响,婢子本想上前一探究竟,还没走近,就听见了一阵猫叫,婢子想着时值春来,有一两只野猫思春也实属正常,没有多想,便去睡了。”
“如今看来那竟不是猫”
她哪里能想到,堂堂肃王殿下,为了暗度陈仓一回,竟然屈尊学猫叫。
婢子说得越多,凌姑娘脸面越红。
诚然,她并没有比婢子聪慧到哪里去。
婢子以为翻窗的是猫,凌照水以为,压床的是鬼。
她那时打定了主意,天人相隔,神鬼不能拿她怎么办。她将他当作鬼,因此做了许多露骨的事,说了许多露骨的话:
“主子,新人有这么好吗,她们有哝哝香吗?”
她每次动作幅度大一些,香气便会愈加浓郁一些。
肃王被他浑身散发的沁鼻香气蛊惑,一度以为自己到了天堂,骑驴下坡答道:
“谁也比不过哝哝。”
他话音刚落,哝哝姑娘却抽身后退,把他独自晾在了一边,
“谁信你的鬼话。”
男人情到浓时,一心想要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女人却在怀疑男人的忠贞,心里不清不楚,身体便也休想登峰造极:
“哝哝,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呢?”
那时的凌照水攒够了伤心,借着梦中虚幻,变得尤为任性。
她灵机一动,便道:
“除非你给我学狗叫,我便信你”
这恐怕是肃王这辈子被人提出过的最为非分的要求,他因此迟疑了一下。
这些许的迟疑让哝哝姑娘很不满意,嘟哝道:
“主子,你要哝哝给你当牛做马,怎么就不能给哝哝当猫做狗了。”
便是英明神武如肃王武瑛玖,在那个年纪,在那个情景下,也是没有多少智慧可言的,他听了,甚至觉得十分公平有理,因此竟真的屈从在了哝哝姑娘的淫威下:
“汪,汪,汪”
醒来后,哝哝姑娘依昔记得梦里的这几声狗叫,也因此让她更加笃信,这种事只可能发生在梦里。
一碗避子汤将凌照水拉回了现实:
所以,主子昨夜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心,真的给她学过狗叫?
哝哝姑娘因独守了几日空房而变得坚硬的心,一瞬间便和软了下来。
她不自主地便往外跑,想要寻那条狗,问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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