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莫不是忘了,我同傅公子的婚约,经肃王殿下的金口玉言,已经退了。”
她与傅珂羽这婚约,既无三媒六聘,也无媒妁之言,高堂不认,亲长不闻,除了当年定情时她曾在傅公子洋洋洒洒的手写婚书上摁过的手印,可以说,全无凭据。
就如同是一个玩笑。
她如今之所以搬出肃王武瑛玖,不过是为了省些麻烦。
果然,那嬷嬷一听到肃王,笑得便不那么自然了。
嬷嬷满腔吹嘘之词被打断,这才细细打量起立在眼前的女子。
她穿得简朴随意,既不时兴,也不从众。
可鲜艳丽目,比画中,比传闻,更生动,更出众。
凌照水这个名字,七年前头一次听闻,便让文昌郡主府上下如蒙大敌,此后多年,便一直是少主人心上一点朱砂,郡主娘娘喉间一根长刺。
因为她,母子失和,少主人离家出走,文昌郡主重病不起。
于文昌郡主府而言,凌照水是个天大的禁忌。
如今这禁忌被打开,只因为
凌府一干仆从经凌照水教训,已经醒悟过来了,他们清楚明白地知道了凌姑娘的态度,那些丢失的气节便又被捡回来了。
凌平当先一步,板着脸对那笑得碍眼的嬷嬷道:
“送客。”
“还名门望族呢,我呸,便是寻常人家,下聘也不会拖上七年。”
“现如今,我家小姐看不上你家大学士了。”
“带着你们的脏东西,滚吧。”
那嬷嬷还要说什么,几个家仆合力,抬着她便往门口去。
护卫们失了主心骨,想要上前拦阻,却听后院传出几声狗吠。
操家伙唤狗,凌家仆从蜂拥而上,围着文昌郡主府的人,铆足了劲将他们往外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