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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妥协了(1)(1 / 2)

因为有了文昌郡主的特别关照,当年不仅是凌照水被带到云韶宫中受辱,流徙的一众凌家家仆也都被随行酷吏严加看管,所受皮肉之苦比之旁人要多出不少。

若不是后来蒙赦,大多数人饥寒与病痛交迫,恐怕是到不了流徙地的。

凌府的老人记着这份仇恨,故不愿轻易与文昌郡主府和解。

那管事的嬷嬷长袖善舞,对凌府的敌意竟一点也不介意,笑着接口道: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千错万错都是我文昌郡主府的过错。”

“咱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不能老记挂着那些个误会,人呐得往前往远看。”

“你们小姐啊是个有福的,吃苦的日子短,往后享福的日子长着呢!”

她使了眼色,侍卫会意,将当那大大小小的箱笼盖子一一抬起。

礼多人不怪,里面的金银气息和珠光宝气渐渐缓和了院内的紧张气氛,管家凌平看一眼金银,又看一眼自家小姐,不觉两眼发光,话锋一转,

“事关小姐的终身幸福,还要请小姐亲自定夺。”

过过苦日子,便做不到视金银如粪土,这无可厚非。

凌照水视线扫过凌平并一众眼露精光的仆从,他们便纷纷低了头,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言语了。

凌照水与一般的闺秀不同,凌洒金没有正牌夫人,在新乡时县官后衙的交际应酬便时常要由她代劳。

新乡是小地方,没有高门大院那些繁杂规矩。她为凌洒金管家,既要与夫人小姐交际,也要与衙役官僚应对,抛头露脸惯了,便也不再守那些男女大防的陈规了。

回到京都城中,因为哥哥凌洒金的官声,凌照水才又把帷帽从压箱底的行囊中翻了出来。

大约是习惯了有凌照水这根主心骨,凌府诸人都不喜欢拿主意,随口就把事情推到了凌照水身上。

凌照水叹了口气,倾盆之罪、流徙之祸多多少少给凌府老人们留下了些什么,在权贵面前,他们习惯畏缩,习惯后退,以期能逃脱斥责与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