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可不是,我的同住人特别特别信佛,现在还在念经呢。”
“可别提了,我那个同住人信的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神龛里一个日本破布娃娃,说是能保佑自己女儿分配个好丈夫呢。”
李尔感到不妙。
每逢乱世,统治者无能或任用奸邪,民间必传妖魔现世。历史上,殷商王朝,五胡乱华都是如此,说明民众对混乱和无序的环境已经忍耐到极限。
渴望用超脱于现实的力量,降维打击统治者。
李尔和降临者分开,在走廊上遥望白玉台基的道观。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中,宝塔周身72个八角铃,随风飒飒作响。
乱世信道,盛世信佛。
会是她想的上古邪法吗?
道观内。
苦瓜脸小望在菜地里老老实实地冷脸摘菜,清秀的小和尚看他莫名来气,骂了一通,“一天到晚就是你的宝贝菜,眼皮子浅地不得了。贵客到了,还不赶紧去叫师傅过来?”
小望一眼就看到了庄哥,众多身高腿长的保镖也没能压住他的出类拔萃,庄河微微摇了摇头。
而伞下神情冰冷的冉梦,却对小望没有丝毫反应。
一刀平的刘海和顺滑如瀑布的黑色发丝,衬地她肌肤赛雪。她不断捻动手里的翡翠佛珠,对周遭的人物都视而不见。
这,当真是冉梦吗?
道观里还是只有一座宝塔。
两边空的地方都种满了菜,住宿和灶间贴着围墙两侧。这么大的空间,不造任何建筑,不供奉任何神佛,实在奇怪。
住持是个头上没有戒疤的中年和尚,快步走来,像模像样地说了句佛号,引见两人上台阶走到宝塔一层的中心,“阴女已经等候多时了。”
中间,石头栏杆围着一个古井遗址,下沉一米左右,里面有块破败不堪的石碑状琐龙柱,旁边散落着断裂的玄铁铁链。
等冉梦、王委和庄河顺着梯子走到石碑旁后,住持也跟着下来了,曲背朝南方走了200米远,几乎走到了山体未开发部分的深处。
几个人躬身跟着他穿行,庄河牢牢记住了路线。
住持走到一块儿石板上面,拿起地上的一个晾衣杖敲了敲,石板翻转,显露出
“湘湖有山,山中有洞,洞中有湘湖湖神,时有兴风作浪,被锁于山中,三清道观镇压。总公司在开发庄园的时候,不小心把道观铲平了。”
住持的声音在潮湿沉闷的地下室里回荡,“锁龙柱倒了,我们只能请和尚作法,造了个宝塔镇压,以免龙翻山。这边是南山,我们后来就停止了开发。”
“那个锁龙的铁链也大有来头,材料学家验过,检测出了地球上非常罕见的贵金属成分,说是用天外来石做的,熔点非常高。不知道古代用什么把它打成锁链的。”
石阶的尽头,是大家都非常水的天然地下溶洞,庄河的头顶是密密麻麻在滴水的钟乳石。
往前走十几分钟,就是那个大家爬不上去的70度倾斜石坡。转弯再走10多分钟,就是莫比乌斯环的关键节点之一,脑汁潭。
脑汁潭如今清澈见底,和冉梦手里的翡翠珠子一样,散发着帝王绿。潭子上方有个一线天缺口,能看见雨云飘过。
水潭上方3米处,人工凿出一个不大的石头平台,横放着一个颀长的女人,穿着白色的布鞋,身上是白色宽袖的拖地长裙,裙尾飘逸在空中,睡地正沉。
“王委,仪式将在今晚午夜12点举行,”住持指着一线天,弯腰作揖,和太监似的,“月亮透过这一线天照在水潭之时,客房里的狗兔牛会在宝塔处集合,为您冲煞。”
说罢,住持利索地半跪在地,先给王夫人规规矩磕了个头,再对王委拱手,“小人预祝大人您,早日登基,一统上下。”
说罢,又朝王委磕了个三个头,砰砰响,“王夫人的凤后宝座,也必然唾手可得。”
冉梦脸上无喜也无忧。王委便也不敢喜形于色,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和住持的奴颜婢膝毫无二致。
她走到水潭边,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按在大拇指和食指间,朝睡着的女人打过去,正好敲在对方的肩头。
石头平台的宽度1米不到,女人又是屈膝蜷缩的婴儿姿态,翻身后仰躺,占据的面积大了,一只脚就从平台上垂了下来。
就在冉梦捡起第二颗石子打过去的时候,女人眼睛猛地一睁,被从一线天偷跑进洞内的阳光晃到眼睛,坐起来的时候差点掉落潭中。
两个女人隔着200米的距离对视。
眼前的冉梦拉直了卷发,染黑了头发,戴上了假睫毛,还涂了粉底和鲜艳的紫色口红,明艳四射,不可方物。
要知道,随着降临者一起降临的住所只会刷新必需品,男男女女在规则世界里都是纯素颜,擦脸的东西很珍贵的。
周七坐在平台上,四处看,最后发现除了跳水没有别的路,便乖乖坐着荡起双脚。因为动作大了点,白布鞋掉下去了。
水潭激起水花,一圈一圈的涟漪荡开,冉梦扔下手里的小石子,看向办事的住持,声音如清泉叮咚,“确定过吗?”
住持着急忙慌地擦汗解释,“确定过的,确定过的。一路查到出生医院,和王委的大数据一一比对过。”
“基因,血型,年岁,骨龄,不会出错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分阴地阴命阴运rh阴性血,的九阴女。”
“是自愿祭祀。王委这边给了阴女家里三辈子吃不完的物资票,还保证她弟弟能在系统里工作,婚姻对象都定了,也是系统出身的女孩。她妈妈很满意。”
冉梦身后的死鬼前夫摘下墨镜,和周七做手势,指了指完全陌生化的冉梦,食指对着太阳穴转了个圈。
水潭里倒映着庄河的动作,冉梦回头看,庄河眼睛也不眨,“王夫人,此女,会不会是个智障?”
住持深怕自己办事不力被责罚,立刻夸张反击,“怎么可能,成绩年年第一名。更难得的是,她生于12点,而今晚12点,就是她的生日。”
冉梦点点头,搭在王委手臂上的手拍了拍,像是对小猫小狗的奖赏,“的确难得,你们都做地很好。”
她眯起眼睛,眼眸深处藏着残忍,“今晚血祭,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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