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晚上。
李三思从床上爬了起来。
按照他的推断,此刻应该是亥时。
也就是说从登上顶阁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足足四个时辰。
在这四个时辰里,他几乎榨干了自己体内所有精气,积蓄的二楼真力也已完全耗空,这才勉强将苏姬和姣儿这对主仆姐妹花放倒。
短短几日不见,苏姬的主动性变得更强了,伺候人的功底也是愈发娴熟。
而且她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一身媚术,专勾男人心魄,搞得李海王差点提前结束战斗。
再加上还有姣儿这么一个成长极快的小妖精从旁游击,更是让他醉生梦死,整整四个时辰都如坠云端,快活到难以自制。
若非正事还没办,他高低休整片刻后,便要再次将这俩姐妹花给办一次。
屋内烛火微亮,稍显昏沉。
李三思回身看了一眼凌乱的软床,苏姬和姣儿玉体横陈,皆已昏睡过去。
显然四个时辰的战斗让这对姐妹花也已顶不住,不过看她们熟睡中露出的醉人笑意,以及浑身散发出的微红光泽,说不定睡醒之后仍有精力索求。
若是寻常时间,李三思自然求之不得,并且乐在其中。
但如今皇城之鬼的案子还没有调查清楚,他实在没有更多的心思留恋于女人的身体上。
来此已然耽搁许久,杨头儿现在说不定已经与另一只鬼碰了头,尽快将其找到才是重中之重。
心念至此,李三思悄悄下床,一言不发穿戴整齐后便走至窗前。
他掀开帘幕一角,窗上的薄纸遮住了秦淮河的夜景,看不清天色,只从那片昏沉的暗影中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思维宫殿中飘来的直觉告诉他,逃离的那只鬼,此刻就在这座花船中!
它藏身于人潮之间,隐于暗影之后,等待着最合适的时机,准备再来一场震惊大魏的屠杀之举。
而如今有资格置身这座花船中的,无一不是大魏朝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公子哥。
一旦他们出了事,各自家族必然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若是集体向皇城六部以及执笔人施压,一路追查下去,只怕早晚会将百鬼入大魏的消息泄露出去。
到那时所引起的恐慌,以及造成的负面影响必然是空前之浩大。
以如今大魏朝的微末国运,还真不一定能承受得起。
想到这里,李三思意识到事情的发展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再去扫一眼躺在床上的主仆姐妹花时,顿时觉得没那么香了。
反而有些懊恼自己为何如此没有定力?只顾享乐却差点误了大事!
心绪渐沉关头,他默然转身,便准备喊上逼王穷搜整座花船,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杨头儿找出来。
可此时屋内太过于安静,以至于哪怕他已经尽量放轻了脚步,却还是惊扰到了床上的那对姐妹花。
姣儿最先睁眼,微弱的烛火光亮让她有些许不适,秀眉微蹙之时,刚好看到蹑手蹑脚准备溜出房门的李三思,不由低吟一声,起身问道,“公子,你要走了么?”
苏姬也撑起半边身子,粉色的裘被自她身上滑落,露出了胸前的那一片雪白风光,美得惊心动魄,尤其是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是让她多出了一种异样的美感。
“天色已黑,长夜漫漫,李郎不在奴家这里呆着,要到哪里去?”
苏姬睡眼迷离,见站在门边的男人并没有动,便又轻声唤道,“李郎,还不快点过来,难道奴家和姣儿伺候的不够舒服吗?”
声音软糯细腻,温柔可人,仿佛有种勾人心魄的力量暗藏其中。
李三思直呼受不了,小凤起竟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趋势。
好在海王的尊严让他守住了最后的底线,他摇了摇头,义正言辞道,“胡闹!都说了来秦淮河有正事要办,怎能日夜沉醉于温柔乡中?你们且睡着,等事情忙完我自会过来。”
说完他便要推门离去,不过看他的眼神还是颇为不舍。
毕竟床上躺着两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在,其中一位还是秦淮河万人垂涎的头牌花魁苏姬娘子。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深夜闺房暖被窝,这个时候选择出门办案还是需要点定力的。
苏姬却有些不信,“李郎是在说笑吧?哪有人会跑到秦淮河来办案?怕不是欲盖弥彰?老实说,李郎是不是担心长公主知道你在奴家这里过夜后,会大动肝火,所以才找借口离开?”
调笑的语气中却又夹杂着满满的醋意。
自潜龙之巅的那场谈判过后,执笔人小铜牌与大魏长公主之间的禁忌之恋便已悄悄传开。
并且据说当夜小铜牌找了两个女人在执笔人新兵营过夜后,长公主还为此发了好大一阵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对这次新找的小情郎很是上心。
就连昔日与之形影不离的带刀护卫楚白狼都被她弃之不用,就是怕小情郎吃醋。
对此大魏朝将近一半的男人都悲痛欲绝,好好的女神怎么就被一枚小铜牌给祸害了?
大有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苏姬更是对此时刻保持着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