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孙老大可是长安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下刚在京兆尹的位子上上任,还有好些事情要得兄弟多多指点呢!”张敞笑道。
孙老大喝了酒,又有美人在侧,听了张敞的话,不禁骄傲起来:“诶,大人客气了。不过,非是我自夸,我孙老大在长安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在长安城不管是黑道白道的谁见了不得叫我一声老大!”
张敞等的就是孙老大这话,他微微一笑说道:“哦,是吗,这长安城可是天子脚下,兄弟真有那么大能耐?”
“那还有假,我在附近这一带做老大已经有十来年了,谁要敢不交保护费,俺就让他待不下去。不管他是王侯还是将相,见了我都得低头。谁要是交钱,俺就保他平安无事。俺手底下几十号人呢,都是身强体健的好手,谁敢不从我就打谁,就是官府来了,也得给我几分面子。”孙老大自信的说。
“哦,原来如此”张敞笑道,只是笑容慢慢从他脸上褪去,一股严肃而凶悍的神情慢慢在他脸上浮现。
“孙二”张敞突然怒拍桌子说道,“你好大胆子,竟然为恶一方十余年,欺凌百姓,强行向平民百姓勒索钱财,还美其名曰保护费,你身犯不可饶恕之罪,罪当问斩,你可知罪?”
张敞说完,从房间的床后面突然跳出五六名腰胯宝刀健壮汉子,这些汉子一跳出来便立马拔出了腰间的刀,刀光对着孙老大。
孙老大原本还沉浸在美酒佳人之中,此时见了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摔个粉碎,人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大人,大人,饶命啊,小人知罪,小人全都知罪,只求大人宽宏大量,饶小人一命啊!”孙老大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道。
“饶命,哼,你这种为恶一方,嚣张跋扈恶霸也值得饶命吗?”张敞恶狠狠地说。
“大人啊,俺知道错了,只要大人愿意饶我一命,无论让小人做什么都行,只求大人能发发慈悲!”孙老大说完,又继续在地上咚咚咚地磕起了头。
“你这人也配本大人发慈悲?”张敞摸了摸胡子,语气一转变得缓和,“不过,你若是愿意为我做一桩事,我倒可以留你一条狗命!”
孙老大一听张敞同意不杀他,立即转危为喜,表忠心道:“放心,只要大人不杀小人,我这条命便是大人的,大人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小人也绝不推辞!”
“好”张敞得意一笑说道,“放心,我既然要说留你一条命,就绝不会食言。你不用上什么刀山,也不用下什么火海。我只要你以你名义发一份请帖出去,把长安地面上的大大小小的恶霸地痞们,全都请到醉仙楼吃酒席就行。”
“哦,这倒不是难事,只是,小人该以什么名义呢,若是没个由头,恐怕别人疑心不来啊!”孙老大思索着说。
“这不用你烦忧,名义我已想好了。我任命你为长安东市的里长,负责维护东市片区的治安。你就以获封官职为名义设宴相邀,那些人必会赴宴!”张敞一脸严肃地说道。
“哦,即是如此,那小人就听大人的吩咐!”孙老大深鞠一躬说道。
这天回去后,孙老大便让手底下的人把他从张敞那里得了个里长的官职的事,散布出去,随后他又开始给长安城地界上的恶霸地痞们写邀帖,邀他们参加他的新官庆祝宴。邀帖一共发出去将近五百份,都得到了积极的回应。
几天后,孙老大的新官庆祝宴如约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