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大兴律,军卒的装备多是以军营中首将为主,也就是各个军营的将军。”
“而将军也分三六九等,以司徒燕为例,她是‘起’‘乘’‘转’‘合’四个阵营的创始者,军卒乃至司徒燕的穿着大部分都是灰色与黑色为主。”
“而皇宫中的护卫,例如韩领侍,还有夏总兵,多是以黄色或褐色为主。”
“这很明显就能看出来,若是懂得朝规,就更容易识别了。”
“在这大兴中,凤主身为一国之君,以凤为尊,皇宫里的护卫,还有将领,理应是黄色或褐色为主。”
“而像司徒燕那样的将军,为了彰显自身的尊贵与气势,多半选择黑色或灰色。”
“而像本王,还有本王的虎贲卒,多是以银色为主,那是因为本王只是异姓王,没有任何称谓,所掌之兵又怎能与大兴的传统将军所媲美?所以银色在合适不过!”
“并且在大兴,除了那几位叫得上名号的将军,一般多是以银色为主,包括如今的洛北王!”
方去病最后一句,显然让王氏兄弟一惊。
王中豹更是情不自禁的来到王驰虎的身边,低声细语:“主人就是主人,这都被他看出来了。”
“那咱们要不要告诉他?”
王驰虎听后也略显有些迟疑,看着王中豹想了很久。
这时,方去病负手走了过来,并十分低沉的说道:“其实你们不用掖着藏着了。”
“你们的将军,是不是西川王?”
“普天之下,让自己的军卒称呼自己为头领的,不出二人。”
“一个是洛北王龚少雪,另一个则是你们的将军西川王!”
方去病此话一出,让王中豹佩服的五体投地,接连称赞。
“主人,您可真是活神仙,居然连西川王都能猜得出!”
“真是太神了!”
方去病见状,心中似乎放下了一块巨石。
随后刚想再开口,却看见王驰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并紧扣双拳低声应道:“还望主人恕罪!”
“西川王有严令,不得让外界知道他来了永乐城!”
“所以我和王中豹没告诉您!”
王中豹听后,也急忙双拳扣实跪在了王驰虎的身边。
“是啊主人!”
“西川王从西川赶到禹城平乱,其实也是凤主的旨意,但此事所有人都不知道。”
“我们没说也是迫不得已。”
方去病见他们这般,连忙将他们扶了起来,并笑了笑。
“这有什么的?你们现在是西川王的部下,这多好?总比跟着本王好。”
话音刚落,就看见方去病左右两手的两根大拇指互相绕了绕。
表情也随之变得缓和许多。
王中豹性子直,并未发现方去病的这些小动作。
可王驰虎却看了出来,随即轻声应道:“主人既然知道我们的头领是西川王,是否有什么事需要我们俩代劳的?”
方去病听后怔了一下,不禁心中一沉。
好小子,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于是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来到驿站的角落,三个人不知说了什么,这一说就说了一个多时辰。
不知过了多久。
宋亭书与原力群从外走了回来。
看见他们三人默默私语,不禁心生疑惑的宋亭书,快步走了过去。
只见王驰虎脸色十分凝重,王中豹更是一脸苦相。
“你们怎么了?”
“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再看此时的方去病,反倒轻松了不少,于是刚想开口,就听见啪!的一声,王驰虎竟突然单膝下跪,低声应道:“主人!”
“倘若换成之前,这种事我义不容辞。”
“可现在我是西川王的部下,又怎能做出如此叛逆之事!”
“此事若成了还好,可若是失败了,西川王陷入绝境,我又有何脸面再见他。”
宋亭书听到‘西川王’三个字后,不由吓了一跳。
原力群更是十分惊愕。
“西川王?你们是说他也来了永乐城?”
方去病见状,不想与他们俩多说废话,而是走到王驰虎的身前,语重心长的说道:“驰虎,这件事并非是什么坏事。”
“本王也有本王的难处。”
“况且西川王与洛北王本就不怎么合,让西川王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岂不是美事?”
“既能让洛北王放弃原本的想法,也能让洛北王同时制衡西川王,我劝你还是考虑考虑。”
宋亭书在一边听过之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方王爷,你是想让洛北王与西川王在永乐城会面?互相制衡,从而让洛北王放弃与岛国上的先朝人合谋?”
“这…这未免也太冒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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