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书的出现,让原本就不想这么做的王氏兄弟,更加不愿意。
方去病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着宋亭书一脸嫌弃。
随即对王氏兄弟低声说道:“这件事关乎岛国上的倭寇,更关乎咱们整个大兴。”
“若是真的被洛北王得逞,后果不堪设想,难道你想看到大兴因此生灵涂炭?难道想看到咱们大兴的百姓流离失所?”
方去病的话,让王氏兄弟不知如何作答。
宋亭书反倒想说话,却被方去病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旋即把他拽到了一边,眉头紧锁。
“宋大人,你这是干嘛?本王这么做难道你还不明白?”
宋亭书见方去病有些着急,连忙伸出双手向下压了压,并回身看了眼王氏兄弟,低声应道:“方王爷,你这么做就不怕洛北王与西川王打起来?”
“这可是在永乐城,他们俩虽然都是大兴的藩王,但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更何况西川王一直在西川,虽然他们俩都是先朝人,但这两个人一直不对付,若是真的让他们在永乐城会面,恐要出大乱!”
“你不能因为岛国上的先朝人,引火上身,导致整个永乐城陷入危机之中啊!”
宋亭书所言,让方去病不禁愣了一下。
见宋亭书那严肃的模样,心中一沉,随即琢磨了一番。
“本王不知道西川王如何,毕竟洛北王只是一人前来,应该不会出问题。”
“宋大人你想想,如若本王不这么做,眼睁睁看着洛北王去了岛国,召集先朝军卒,再加上岛国上的那些倭寇和洛北王原本就有的洛北军,一旦展开攻势,大兴该如何?”
“就算最后他们失败了,本王又如何面对凤主?面对大兴百姓?”
“你别忘了,这次去岛国平倭寇,凤主是让本王与洛北王一同前去,本王还是他的徒弟,东窗事发,本王难辞其咎。”
“与其让它发生,莫不如赌一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宋大人还是不要操心的好。”
说罢,只见方去病甩袖负手来到了王氏兄弟面前。
见他们还是默不作声,索性开口道:“好了,本王不为难你们了,只要你们告诉我,西川王在何处就好,本王亲自去找他!”
王氏兄弟听后,互相看了几眼,随即再次缓缓把头低了下去。
方去病见状,不明所以的双手叉腰,很是不解的低声问道:“怎么?连他在哪都不想告诉本王?”
“你们……”
王中豹本想开口解释一下,却被王驰虎抢了先。
只见王驰虎连忙拱手回道:“主人,我和中豹如今是西川王的部下,理应听从西川王的指令。”
“西川王有令,他在永乐城的一切行动都不能向外透露,主人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
方去病听他这么说,两条眉毛瞬间倒成八字,怒目而视。
“为难?西川王是你们的将军,你们听他的话,那本王呢?”
“难不成从今以后,你们哥俩就不听本王的了吗?”
“那好,既然如此,本王也无需你们俩,还请立马消失在本王眼前!”
说罢,负手转身就要离开。
王中豹见状,急忙拉扯着身边的王驰虎,并轻声应道:“大哥!”
“主人待咱们不薄,若不是主人收留,咱们怎会有今日,依我看就告诉他西川王在哪吧?”
“难道你真的想……”
王中豹还未等说完话,王驰虎便举起了手,示意让他闭嘴,随即朝着方去病扬声喊道:“主人!”
“我和中豹并不是那个意思。”
“倘若主人真的想知道西川王在哪?我只能略微的透露,至于能不能找得到,我们属实帮不上什么忙!”
“毕竟西川王下榻的地点,我们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方去病听后,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他们二人寻思了片刻。
随即快步走了回去。
见王驰虎一脸无奈,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并语重心长的应道:“放心,本王是不会让西川王知道是你们说出来的!”
……
经过王驰虎的大概描述,方去病已然知晓西川王的准确地址。
随即欣慰的点了点头,示意让王氏兄弟暂且退下。
王中豹倒是听话,转头就要走,可王驰虎却迟迟不肯离开,见方去病那深邃的眼神,心中还是略感不安。
来到方去病的身旁,低声说道:“主人,您当真要这么做?”
“我也是才知道主人要去岛国平倭寇,方才的确有些冒昧,还望主人恕罪。”
“可西川王此人极其暴虐,平日对我们这些军卒倒是没什么,可对那些外人,西川王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军营操练多日,有些疲惫,好不容易可以出营溜达溜达,却在外面遇到了一些江湖中人,遇到也就遇到了,可这些人见我们穿着军卒服饰,竟上前挑衅。”
“说什么在大兴,所谓的军卒都是假把式,尤其是功夫,与他们江湖中人根本没法比。”
“起初我俩听他们这么说也很生气,可转念一想,江湖中人本就孤高自傲,也没什么。”
“可让我们俩没想到的是,就当我们回营的时候,那些江湖中人竟被倒吊于桅杆之上,被西川王活活的用藤条打死。”
“当时我俩才刚刚入营不久,见到此情此景十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