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可行了。”
朴廉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并走到康王爷的身边,焦急的轻声问道。
“敢问王爷,是什么办法?”
虽然不知康兴成会说什么,但朴廉的心中总有一些不安。
见康兴成负手站在自己身前,迟迟未说一句话,朴廉急躁的心愈发难以压制,刚想再开口,就看见孙氏端着一碗汤疾步走了过来。
看见康兴成就在正堂门口,于是行了个礼。
“老爷,这是我让下厨刚刚煮过的鸭汤,里面还放了很多中药,这么冷的天,还请老爷尽快喝下,以免得了风寒。”
康兴成见状先是把汤接了过去,随后温柔的笑了笑。
“夫人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我还有事跟朴廉说。”
随即转身来到桌子前,不顾烫嘴直接将鸭汤一饮而尽。
“这个办法或许你不会同意,但也只有这一个办法能救方去病,能救皖城。”
“你身为虎贲卒的偏将军,我想你会想得通的。”
朴廉看着那个空碗,不禁浑身打了个激灵。
心中暗想。
我不会同意?难道康王爷要做什么对方去病不利的事?
旋即用余光瞄了一眼,双手拱上继续问道。
“还请康王爷明示,身为虎贲卒一员,康王爷说什么,我照做便是!”
康兴成先是呼了口气,随后坐了下去。
看着桌上的空碗眼神呆滞。
“世上之事无非就是碗中水罢了。”
“当一个空碗被灌满水后,自然会溢出来。”
“人也是这个道理,方去病现在身负重任,一边要负责数以万计的虎贲卒,一边还要负责皖城的大小事务。”
“如此一来,早晚会出事,会溢出来的。”
“与其让他继续这样下去,不如让他先回永乐城一趟。”
“让他亲自将司徒燕之事呈报给凤主,如此一来,盛满水的碗,被卸去了一半儿,自然不会溢出,也自然不会出事的。”
康兴成所言,朴廉一开始有些模糊。
可经过沉思之后,算是想明白了。
康兴成的意图,就是想让方去病回永乐城,从而放下皖城,放下虎贲卒。
可若是如此。
方去病将司徒燕之死的消息亲口告之凤主,凤主会是什么反应?
这不是让方去病去送死吗?
想过之后,朴廉急忙双手抱拳,单膝下跪。
“回康王爷的话。”
“方去病回永乐城可以,但若是让他把司徒燕的事告诉凤主,很有可能会被凤主怪罪。”
“即便方去病有免死金牌,也恐难不受其罪。”
“康王爷这么做,不就是让方去病自投罗网吗?”
“还请康王爷三思!”
康兴成见状,先是付之一笑。
随即把他扶了起来。
“你身上还有伤,就不要总想着下跪了。”
“至于方去病,我让他亲口对凤主阐明,实则是在救他。”
“你想想,他方去病自己前来,并没有带虎贲卒,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心很诚,这就表明了他的态度。”
“其次,他将司徒燕之死的消息告诉凤主,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方去病这么做并不是在叛乱,也不是在故意隐瞒。”
“他方去病只要把司徒燕生前的事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凤主,告诉朝堂中的每一个大臣。”
“其余的事就让凤主和诸位大臣自己去想吧。”
“至于方去病结果会怎样,我会暗中扶持,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
康兴成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想让方去病置于死地而后生。
但这种做法太过危险,稍有不慎,方去病很有可能当场被凤主治罪。
到那时,就算有康兴成在,也未必来得及。
朴廉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此事不妥。
刚要开口,却被康兴成压了回去。
“朴廉,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先休息一阵,然后回去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方去病。”
“方去病是个聪明人,我想他应该明白我的用意。”
朴廉听后,没办法只能顺从,于是双手拱上向正堂外走去。
见朴廉走远后。
康兴成的双耳突然紧了紧,并对正堂外喊了句。
“出来吧,都听这么久了,站在外面不冷吗?”
随即只见孙氏从正堂外的角落中慢慢走了进来。
“老爷,您让方去病冒这么大风险来永乐城,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小柔该怎么办?”
“难不成您要让小柔就此守寡?”
康兴成听后,横了她一眼,随即负手走到她的身边,冷冷应道。
“方去病作为异姓王的传人,若是连这关都闯不过去,又何谈继承我的衣钵。”
“又如何能让小柔日后幸福…”
说罢,甩着袖子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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