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白玉质漫不经心的笑,暧昧的碰了碰他肩头垂下来的银发:“那看来,他们都没什么眼光。”
她看见随着她的动作,面前人的身体紧绷着,明明只是碰了碰头发而已,却敏感的像是被碰了身体。
不过白玉质没有放手。
她纤细的手指抚摸在银白的发丝之上,轻微的触碰都会引起他不自然的颤栗,从规矩垂下的发丝到鼓动着的胸膛,指尖轻轻点了点,随后摩擦着攥紧,在平整的衣料上面弄出了凌乱而淫靡的褶皱。
只是这种程度而已。
白玉质凝望着他金色的眼睛,里面已经有了水雾,将金色的宝石凝萃成更耀眼的存在。
她也是才发现自己竟然有喜欢欺负人的癖好,比如现在,听着他隐忍而凌乱的呼吸,白玉质很想让他变得更狼狈一点。
有些咄咄逼人了。
“我再问最后一遍,你的名字。”
这已经是第三次,白玉质提起这件事情。
想想都觉得很离谱,明明已经暧昧到了这种程度,至少对于这位保守的亚特兰魔蜂摄政王来说,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足够刺激他的感官让他的敏感期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会无秩序的爆发。
不过白玉质却的确还不知道他的名讳。
他很想有骨气的拒绝她这样的轻慢,想要在她面前强撑着维持自己矜持的面具,然后有理有据的拒绝她想要的。
可是在她的手触碰到心口的那一瞬间,他就好像浑身都麻了,就连脑子都不清醒起来,仅有的理智支撑着他。
“亚特兰魔蜂的名字,代表着忠贞。”
白玉质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所以呢,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对吧。”
他是在说,如果她知道了他的名字,就要接受他的忠贞,但是作为蜂族,他本来就属于蜂后,就属于她。
那么这个名字,除了她,也没有第二个人有资格知道。
“还是说,”白玉质垫脚,下巴懒洋洋的搭在他肩膀,脸颊贴在他颈侧的皮肤,那里滚烫一片:“你告诉了翡姬?”
“没有!”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激烈起来,反应很大,似乎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完全不能够接受被这样误解。
白玉质眼睁睁的看着他白净的耳朵被气得泛起红,慢吞吞蹭了蹭。
“这样啊,那很乖啊。”
修长的手轻轻搭在她腰背处,挣扎了许久才坚定的碰上去,他的声音很低沉,有点委屈:“总是要这样玩弄我。”
玩弄。
白玉质把这两个字的含义想了很多遍,总算确定她的确没有对这位冰清玉洁的摄政王做出什么除了言语挑逗之外的出格事情。
她一直踮着脚尖,有些累,很不客气的将踩在他的身上。
“不说的话,我要咬你耳朵了。”
赤裸裸的威胁,温暖的气息拂过他通红的耳廓。
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名字,被他吞下去,很轻很低的声音传入白玉质的耳朵里。
“……不说。”咬我。
温热的触感从耳廓处传来,他控制不住的闷哼一声,白玉质带着笑意的低语和轻轻的吻好像一起印在了他心里。
“就知道会这样,装。”
她退开,好像把他的心也一起带离了他的身体。
满室氤氲的香气淹没了白玉质的身体,她看着他金色的眼睛,湿漉漉的充满了难得坦诚的欲望,却还是克制的放开了托着她的手。
“赫迩兰,我的名字。”
亚特兰魔蜂古语中的,压抑着的爱欲。
他认输了,他承认,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不管是名字还是忠贞,他都心甘情愿的交给她。
赫迩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感受到了那样不受控制的悸动,但是当形如枯槁般的心脏再一次剧烈搏动,干涸的身体再一次躁动,他就应该知道自己不会赢。
不管他有没有守住所谓的底线与尊严,他都不会是那个赢家。
在从白玉质口中听见其他雄蜂的名字,那种撕裂一样的嫉妒和酸涩让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如果将所有的一切都坦诚的献给她的话,会不会让她的目光多停留在他身上呢。
不是那个在他都还没遇见她时就出现并接受了她安抚的埃利安,也不是她进入蜂巢之后第一个问起的弗尔南多,只要她能多给他一点点怜惜,那么一切就都值得。
她的伴侣,一定只能是他。
如果有别人要与他争,赫迩兰金色的眼中溢出微妙的得意。
赫迩兰是第一次觉得,一千五百年的时光与他而言不是折磨,而是能让他名正言顺的站在她身边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