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祥说能不能分化贼寇联军,卢植思索了片刻道:“性命相关,分化不得。”
公孙瓒道:“贼军屯兵徐无山,但粮草无以为继,可围而不攻,待其粮尽,可轻易破之。”
秦祥抚掌大笑道:“妙哉!”
众军遂开赴徐无山,大军在山下围堵,山上一片愁云惨淡,十数万人,人吃马嚼,张举等人无能为力,张纯道:“陛下,不若突围北逃,或有一线生机。”
丘力居烦躁的道:“前日围杀冀城侯一万人马,他定不会放过我等。”
人的名树的影,秦祥在异族以及贼寇眼里,那是杀人不眨眼,尤其数日前他们遣大军围杀秦祥等万余人,结果人家死了九千多,他们损失两万多,其中有大部分还是乌桓精锐。
丘力居损失惨重,加之现在军粮告急,他心中一阵风烦躁。
一连两个月的围困,丘力居的心里承受已经到了极限,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丘力居率领乌桓三镇六万余人,偷偷潜下山了。
早有斥候回报给了卢植,卢植急忙召秦祥与公孙瓒议事。
秦祥听说丘力居率领六万人准备突围,赶紧建议道:“中郎将,丘力居六万兵马皆善骑射,若奋力拼杀,我等将损失惨重,不若放开一条通道,某尾随追杀。”
公孙瓒捋了捋短须,问道:“张举张纯贼子必定慌乱,某与中郎将可趁机攻山。”
卢植见二人将战事安排的妥妥当当,也懒得动脑筋,遂让秦祥故意放开缺口,让丘力居逃走,又让公孙瓒准备攻山。
徐无山上,丘力居带领数万人马,尽量控制声响,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而去。
而此时的山上,张举已经知道丘力居逃走的事情,大发雷霆:“乌桓贼子!朕许其高官厚禄,安敢背叛于朕!”
张纯听这家伙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做自己的皇帝梦,也是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陛下,如今丘力居下山逃走,我军兵马十去其六,山上再难固守。”
张举心中一紧,赶紧问道:“爱卿可有良策?”
张纯道:“丘力居下山突围,必与卢植有一战,我们也可趁机突围。”
张举点了点头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爱卿速去集结兵马。”
丘力居在山下寻找了朝廷兵马的薄弱点,一举突破重围,往柳城方向而去。
而这边公孙瓒与卢植率领的兵马攻山时正好与下山突围的张举撞在一起。
秦祥率领两万人尾随丘力居一路追杀,丘力居不得已派兵断后,奈何秦祥太过勇猛,断后的兵马太少了不管用,太多了丘力居又舍不得。
不得已丘力居打算全力击溃秦祥的两万人马,两军布阵对垒,秦祥打马而出道:“丘力居,乌桓世代受我大汉恩典,居于幽州,而今为何跟随贼子叛乱?”
丘力居也是心里有愧,答道:“神威将军在上,吾族皆受张举蛊惑也,实不敢与朝廷为敌,今日将军放我族一条生路,以后永世不敢再负朝廷恩典。”
秦祥冷哼一声道:“汝围杀我凉州精锐九千余人,此仇不报,本侯如何对得起跟某出生入死的将士。”
丘力居咬牙道:“将军杀我兵士已有三万多人,还不能泄将军心头之恨吗?”
秦祥看丘力居姿态很低,转了转眼珠子道:“本侯看你认错态度诚恳,给你指一条明路。”
丘力居心中一喜道:“还请将军示下。”
秦祥道:“汝带着这四万余兵马,为本侯征战三年,本侯不仅放汝自由,还能给乌桓一个栖居之地。”
丘力居一听秦祥这样说顿时脸黑了下来,目露凶光道:“欺人太甚,儿郎们,秦子麟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只有杀出一条血路,杀啊。”
不待秦祥反应,丘力居便带着四万多兵马冲了过来,秦祥心中一阵腹诽:大爷的,又装过头了。
两个民族的大军撞在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鲜血喷射,人头飞舞,残肢断臂到处都是,一时间杀的难分难解。
渐渐的,秦祥发现伤亡比例竟然接近一比一,这哪儿行,瞅准了丘力居,打马就奔了过去,丘力居见秦祥向自己冲来,心里也是一阵发慌。
再一想,自己也是勇力过人,秦祥只是名气大,不一定抵得过自己,当下挥舞着长刀向秦祥杀去。
两马交错,秦祥一个毒龙摆尾,轮圆了霸天戟向丘力居扫去,丘力居也是使出了浑身力气格挡,结果,仅一回合,丘力居长刀脱手而飞,就连自己也差点被扫下马去。
丘力居肝胆俱裂,狠狠踢了几脚马肚子,疯狂逃窜,乌桓兵见丘力居逃走,也跟着逃。
秦祥哪里肯放弃,一甩手一把飞刀向丘力居后心飞去,丘力居若有所感,俯身趴在马背上,堪堪躲过飞刀。
秦祥带兵疯狂追杀,乌桓骑兵疯狂逃窜,一直追杀了四百余里,乌桓骑兵死伤惨重,就连丘力居都是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