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本就是个傻子吗?怎么,做了将近二十年的亲人,他什么样子的人,你还不懂?”
安平遥给宁知留了一条退路。
宁欢站在厅堂里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缓缓捏起了拳头。
“夫君?”
白清欢察觉到他的异样,有些害怕的缩了缩手。
宁欢的身体冰凉,耳畔传来当年宁知掉进水池时的叫声,他就如同刚刚那样喊着,哥哥,我不敢了。
“夫君,你怎么了?”
白清欢轻轻问着,宁欢回过神,望着安平遥离开的背影,回想她刚说的话,后脊发凉。
难不成,宁知这些年都是装的?
不可能。
大夫都说他的脑袋被烧傻了。
“夫君,接下来怎么办?”
白清欢问道:“那些田契、房屋……”
“先别提了。”宁欢摆了摆手:“宁知怎么说也是我们宁府的人,总不可能吃里扒外,把那些东西交给安平公主不是?”
“万一呢?”
“没有万一。”
宁欢生硬的打断了白清欢想说的话,他心里也没谱。
前些天母亲将祖母留下来的产业拿出来时赫然发现,那些田契房产的名字竟然都写了宁知的名字。
他不甘心。
宁知分明都是个傻子了,祖母为什么还要把高临那么多的权贵之地交给他?
祖母家人素来就偏心,宁知小时候是,如今还是。她就是死了,还要留下来这么多的祸根。
公主府留下来的仆人本就没有多少。安平遥寻觅了一圈都没有找见宁知的身影,召了所有人一同才听说在马厩里发现了驸马爷。
安平遥怒气冲冲随着人去时,一推门就看见宁知缩在草垛的角落里,团成一个球,抱着膝盖。光亮照射进来时,他转头分明想要躲进黑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