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若是您不满这桩婚事,我愿就此退步。您不该,不该对二公子……下这般的狠手呐!”
白清欢哭的是梨花带雨,手伸着就要往宁知的脖子处摸去。
安平遥几乎是下意识的将人拽到了自己的身边,宁知一个踉跄,被她护在身后一怔,眨巴着眼睛笑着拽住安平遥的衣角,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子不生气啦?”
白清欢的手伸在半空中,有些尴尬。
安平遥说道:“之前我出府便说过,你们欺君罔上,我担一半的责任。这宁知以后是死是活,跟宁家半毫关系都没有。怎么?你玩腻了的男人,就想跟我换换?”
这话说的粗鄙。
白清欢在太傅后院自幼饱读诗书,听到这种话又是一愣,面色通红,呜咽了一声。
“公主,你怎可……”
“难道不是?”安平遥瞥了他一眼,说道:“我那日瞧见你看那入赘时,很是高兴的样子。怎么忽然就反悔了呢?”
宁欢脸上的表情一滞,将一旁的宁知拽到身侧。他昨日的印迹还残留着,额头青紫了一大块儿,轻轻一撩,就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宁欢瞧着,满是钝痛:“宁知虽然智力不如常人,可与我是血缘至亲。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弟弟受这般委屈。”
“亲弟弟?”
安平遥只觉得这些人虚伪的很,她眉梢一挑,笑得戏谑:“那你知道,你弟弟装疯卖傻这么多年,不是善辈吗?”
“你说什么?”
宁欢有一丝的愕然,白清欢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安平遥摸着自己昨夜被咬破的唇瓣,坐在堂前,端着茶盏:“宁知,过来。”
宁知在听到安平遥说出那句话时,有一瞬间的呆愣,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竟然下意识的向后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