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和钟伟宜靠在路边的路灯旁等候着赵龙。
春市雪势很大,我抬起头看着漫天飘舞的白雪忍不住的吸了吸鼻涕,光天冷就算了这风也是邪门的大,我尝试了好几次才把烟给点燃。
我很是惬意的长吐一口烟圈,随后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给钟伟宜,“来一根不?”
他朝我摆了摆手,“不了,抽不来。”
我斜瞥了他一眼,“烟都不抽你算啥男人啊,咋地还是嫌我这烟便宜啊?”
钟伟宜咳嗽了两声,“我呼吸道不太好,一抽烟就咳嗽。”
我耸了耸肩,“得了,不抽我留着自个抽。”
就这样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十多分钟,眼看着赵龙还没有出来钟伟宜也有点急了。
“城哥赵龙怎么还没出来啊,你说他会不会出啥事了?要不要去看看啊?”
“你这小身板能干架不?安啦,他啥身手你刚才没看到啊?把心放肚子里吧,他不会...”
我话还没说完二楼那块大玻璃猛地一震,吓得我一哆嗦,我抬起头看去玻璃上出现了一道很是明显的裂痕,随后第二次震响传来玻璃的裂痕以蜘蛛网的形状裂开,紧接着第三声传来,这次比前两声要响亮不少。
只听见“ong!”的一声巨响,整个玻璃直接炸了开来,一个男人从二楼直接弹飞了出来狠狠的砸在停在楼下的汽车车顶上,然后一个翻滚从车上滚了下来倒在路旁再无一点动静。
“我草!怎么回事!”
“城哥,你看上面!”
我顺着钟伟宜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去,赵龙手持一把二尺短刀赫然出现在刚才破碎的窗户旁,他一只脚踏在地面上一只脚踩在窗户框上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刚才那个男人。
此刻公司内的场景我是看得一清二楚,赵龙身后躺着不少混子,左后门的工作区域颤颤巍巍的蹲着不少身着白色衬衫的员工,今天上午给我拨款的张哥摊坐在他的左手边跟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赵龙。
只见赵龙一把扯下身后混子的衣服拭了一下沾满鲜血的刀刃,随后将刀给收了起来,一记飞跃跳到刚才挨了一记的汽车车顶,不知道这家伙使了多少力道,我只看到他落在车顶的一瞬间整辆车都在颤抖。
他又一个小跳从车上跳了下来,跟拎小鸡似的将早已昏迷的男人给抓了起来,看了看道路两旁就朝我们走了过来。
说来也是好笑,等到他走近我才发现他手里拎着的那个正是强哥。这家伙看今天上午那样子估计也是周老大手下一个小头目,结果碰到我以后一个劲的挨揍,转念一想又想到了欣欣,我顿时就收起了对强哥的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