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带着暖意，袅袅微风，只觉舒爽。
青玉坛，绕过长老住所，居于后山方位的花园，零星几棵花草长势潦草，一看就没有得到悉心照料。
硌脚的石头路上，蜿蜒的小路向前，向着幽深寂静之处蔓延，倒是一处极佳的隐秘之地。
院墙边，一株开败的枣树光秃秃，素锦立于枣树边，看着眼前的那道背影，心中忍不住发怵，难掩惧怕之意。
她上前几步，姿态放得极低，恭敬地行了一礼。
“坛主，我这几日并未发现欧阳长老有何异常，也并未发现他刻意隐藏了什么炼制长生不老药的秘方。”
素锦低垂着头，声音毕恭毕敬，眸底深处闪过一丝算计，很快便敛了下去。
“这应该不是什么值得坛主高兴的事情，不知坛主唤素锦前来，是否有其他事情？”
雷严抬头，看向高高的院墙，凝视着枯枝落叶的尸骸，驻足良久……
“素锦，你说，我让你待在欧阳少恭身边是为了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却仍能轻易让人察觉出不妙的情绪。
不怒自威。
素锦想继续垂头回答，却被立于她前方的雷严呵斥，“看着我，告诉我，我让你待在欧阳少恭身边是为了什么？”
她收敛起心中的情绪，慢慢站直身体，面上依旧是一副恭敬的表情，任谁也看不出一丝端倪。
素锦有二心，人都有自己的私欲。
“回坛主，素锦是为了找出公子的秘密，套出长生不老药的详情，以便更好的报答坛主。”
雷严听闻，脸上却是浮现出一抹怒气，但也并没有将气撒在素锦身上，甚至想怒极反笑。
还知道他交代的任务啊？看样子，这女的还没有彻底昏头。
“那现在呢？素锦，这么久了，每次向我汇报的都是相同的内容，那我留你在欧阳少恭身边，意义何在？你还有什么用呢？”
他朝着素锦的方向一步步走去，用手挑起对方的下巴，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眼神却是饱含戏谑之色，仿佛眼前只是一件不值钱的玩意儿。
“素锦，别告诉我，你爱上了欧阳少恭，以你现在的本事，真能做到为他抛弃一切吗？”
雷严的语气全是不屑，他松开钳制住女子下巴的手，抽出丝巾轻轻擦拭手指，像是摸了什么脏东西。
即便如此，素锦却依旧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只能顺从的忍耐，“素锦不敢！”
她的眼神直直地看向雷严，像是为了证明，她真的没有撒谎一般。
“主要是欧阳公子不是在翻阅古籍，要不就是在应对一些疑难杂症，长生不老药真的从未提起。”
雷严只觉恨铁不成钢，当即再次伸手，用力点了点素锦的额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不提，你待在他旁边，难道不知道自己偷偷看吗”
哪曾想，听到坛主的话，素锦就更加委屈了，这次是真委屈。
她用力摇了摇头，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奈，同时很好的压下自己眼底的嫉恨。
“坛主，我虽服侍公子，但寂桐向来陪护在他左右，我根本没办法靠近。”
寂桐，简直就是她大计路上的绊脚石，一个年老色衰的妇人，凭什么和她争公子身侧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