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怒骂道:“亏得咱还将他封作宗人令!封他为秦王!
让他去西安就藩!
凭他的身份地位,这天底下,除了你这太子之外,底下的弟弟都得敬重他才是!
可是你看看他办的这些事!
他配让底下人敬重吗?
混账东西!
不晓人事,蠢如禽兽!
咱都不知道怎么教出来这么一个混账!”
太子朱标听到朱元璋大发雷霆,一时愕然。
随后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二弟在藩地,做了不少事情,确实堪称天怒人怨。
便是他这个兄长看来,也是触目惊心!
因为朱樉当时在西安,屡屡关中军民百姓上交金银,贫穷的百姓拿不出来,只能将儿女拿出来卖掉。
后来,有300多位百姓“组团”跪在王府外,请求朱樉可怜他们,免除金银税赋,结果朱樉当场打杀了一位老人,还派兵捉拿了将近100人打入监牢。
老朱偶然听说朱樉在西安的事情,也是被气的够呛。
本盼着朱樉在西安行仁道,帮助百姓休养生息,重现西安在汉唐时候的辉煌。
谁想到,朱樉一转眼就将西安搞的天怒人怨!
老朱后来命朱标查明朱樉的事情后报他。
身为大哥,朱标还是在朱樉的哀求下心软了,最终没有如实奏报,反而拼命替朱樉遮掩了下来。
现在看父皇的反应,估计朱樉是做了更过分的事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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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闭目叹口气,道:“老二,真是太让咱失望了!”
朱标有些惶恐道:“儿臣知罪”
朱元璋摆摆手,有些艰难道:“伱是大哥,爱护弟弟是应该的,咱岂能怪你!有罪的是咱!是咱,没有教好儿子!这才坑害了地方,也坏了朝廷的大计!”
说着。
朱元璋叹口气,道:“当初,你说老二在西安没有做下那些事情,甚至还爱民如子,平日里没少扶危济困!
咱的锦衣卫不聋不瞎,咱又岂会不知,你是在包庇老二!
可是,你是太子,你的面子,咱得给!
所以咱信了你的话,甚至还表扬了老二!”
话音落下。
朱标顿时额头满是细密汗珠。
他急忙道:“儿臣惶恐儿臣知罪!”
朱元璋叹口气,道:“看看吧!老二这一次做的好事!咱该怎么处置他!”
说着。
朱元璋将奏章递给朱标。
朱标接过后,急忙看了起来。
越看,越是触目惊心!
首先是朱樉苛待观音奴,宠幸侧妃邓氏!
观音奴,本是蒙古人,现为秦王正妃。
她是元末名将扩廓帖木儿,也就是王保保的亲妹妹,倚天屠龙记中赵敏的原型。
朱元璋当初为了招降王保保,这才命秦王朱樉娶了观音奴为正妃。
如今,王保保早已身死,观音奴自然也没了当初的作用。
但作为汉蒙一家亲的“形象工程”,还是会影响到很多蒙古人的。
然而。
如今秦王朱樉却宠信起了卫国公邓愈的女儿邓氏,将观音奴关在冷门别院中,每日里用残破的餐具随便装些冷餐剩食虐待于她。
如此一来,各处蒙人见到如此情景,难免心中不快。
更为过分的是,朱樉如今还跟着邓氏一起在藩地中为非作歹!
他们以折磨宫女太监为乐趣,在府邸滥用私刑,折磨人的方法数不胜数!
譬如,将宫人埋在雪里活活冻死、绑在树上饿死、用火烧死,看着不顺眼就割掉舌头!
同时,朱樉还担心自己的事情败落,杀了不少人灭口。
若不是锦衣卫隐匿得够深,只怕也遭了朱樉的毒手!
朱标越看,越是触目惊心!
二弟
实在是太过分了!
现在看来,自己当初包庇他,倒好像是害了他一般!
朱标忍不住叹息一声,道:“父皇!儿臣知罪了!是儿臣对二弟放纵过甚,这才害他变得如此残暴不仁!”
朱元璋哼了一声,道:“老二若只是残暴不仁,咱倒也认了!”
说着。
朱元璋有些自嘲地笑笑。
“咱的儿子,残暴不仁的还少吗?老三、老五、老七!这些孩子又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可是,老二最可恨的地方是,他不该如此祸害西番!
那西番十八族,也是朝廷未来经略西北的重中之重,现在倒好!
全被老二给得罪了!”
朱标听到朱元璋的话。
继续看起了奏章。
所谓西番十八族,就是生活在甘肃、青海、陕西等地的吐蕃部落。
奏章中,锦衣卫提到,朱樉带兵平定了西番十八族的叛乱。
并将此事上报了朝廷,老朱为此还奖赏了他。
然而,得了皇帝奖赏的秦王,瞬间变了脸,在西番各处嚣张地将俘虏中的美女掳走,即便是孕妇也不能幸免。
此外,他还将150名七八岁的女童带走,阉割了上百位男童,害死了很多孩子。
这一下子,大明跟西番十八族之间的仇恨就解不开了。
接下来,老朱经略大西北的事情,也变得愈发艰难!
朱元璋闭目思索良久,问朱标道:“太子,你说该如何处置老二?”
朱标苦笑一声,道:“如此看,父皇须得申饬一下他了!”
朱元璋皱眉道:“只是申饬?”
朱标想了想,道:“侧妃邓氏有罪!”
朱元璋点点头,道:“邓氏赐死吧!如此不贤不孝的儿媳妇,咱不稀罕!”
说着。
朱元璋还哼了一声,道:“邓愈教女无方,罚俸一年!”
朱标苦笑一声。
“这也是应当的。”
朱元璋叹口气,道:“对老二咱会狠狠骂他一顿!若是再不知悔改,就押回应天圈禁反省吧!哼!”
说完。
朱元璋有些烦躁地看着桌案上的奏章。
“儿子多了又有什么好的!没一个让咱省心的!太子,你可要教育好你那几个孩子!否则未来便是封到了各处就藩,也是为祸天下!气死人!”
朱标苦笑一声。
老朱抱怨过后,无奈地又翻出了一封奏章,看了起来。
越看,越是神色严肃。
忽然又是一阵愤怒。
“老十这个小子!做事情也太操切了!改革大计,千头万绪!他就这么忍不得?非要只争朝夕?”
朱标愣了愣,忍不住摇摇头。
今天也是邪门了,怎么各处奏章都是说自己这些弟弟的?
他轻声问道:“父皇,十弟怎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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