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2日,从巴黎赶来支援的福煦第9集团军顺利的和米歇尔的第10集团军会合,由于20多万法兰西士兵的加入,整个战场的局势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法兰西的荣光除了拿破仑时期的近卫军可以代表外,也只有参加这次大战中法兰西男人可以扛起法兰西帝国这杆光荣的大旗。
这些训练了三个月的预备役士兵那种不怕死的精神和普鲁士帝国有的一拼,他们其中不乏曾经是文质彬彬的老师和学生。
靠着这些勇敢的士兵,法兰西帝国成功的抵御住了普鲁士军队的反攻,硬生生的将普鲁士50万大军拖在伊普尔防线上。
来到前线助战的威廉皇帝在看到血腥的拼杀之后也忍不住高看了一眼对面的法军,对于这些敢于保家卫国的法兰西士兵,威廉知道留下他们是祸害,下令炮兵们使劲招呼着这些有骨气的法兰西士兵。
双方的大炮你来我往,双方的士兵在一个又一个的小村落中厮杀过来厮杀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伊普尔地区也进入了寒冷的冬季。
每当夜晚降临,那些流在地上的鲜血就会被寒冷的天气所凝固,这些仍然在对垒的士兵在冬季唯一可以值得庆幸的就是冬天让伊普尔的土地不再松软且富含水分,他们终于能够挖掘更深一点的战壕了。
“希儿,我真的庆幸我们能够从一个月的厮杀中活下来,看看我们的连队吧!整整127人死了110人,就剩下我们几个人了!”
画家的战友阿曼蹲在冰冷的战壕中啃着冻的硬邦邦的面包,十分庆幸的说道。
由于巴伐利亚第16步兵团的损失达到了80%,他们得到了一次到后方休假的机会,休假对于他们这些正在战壕里厮杀的士兵来说简直比黄金还要珍贵。
“我并不想到后方,我要为皇帝陛下继续战斗,把这些该死的杂碎全都杀死,我们的团长李斯特都被敌人的大炮给炸死了,难道我们不应该为他复仇吗?”
画家攥着手里团长的铭牌愤恨的说道。
他的话令残存的十多个战友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画家,在他们看来画家的脑袋一定是被炮弹给炸糊涂了,可以远离战场的休假竟然还不想要!
“听着希儿,我知道你很幸运,但幸运女神并不可能一直会站在你的身边,先活下去再说吧!”
“是啊!上帝已经保佑了你很多次,保不齐明天你就要被炸弹给炸死,或者被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子弹给打穿脑袋,然后你的脑袋就会像皮球一样炸开!”
“伯哈特!说些好听的话吧!我们要在圣诞节之后才能回去,现在才23号,还得度过两天呢!”
这些残存下来的士兵们蹲在战壕里背靠着湿冷的泥土,彼此的说着话。
“画家!科斯特少校让你过去!”
一名战壕传令兵走到了画家面前,对其说道。
“科斯特少校?他从野战医院回来了?”
“是的,画家,他回来了,说是为你特意而来的!”
“为我而来?”
画家被这名传令兵的话震惊了,科斯特少校在十几天前被炮弹炸伤,被他拖到了野战医院中,原本以为这位副团长要在野战医院休息几个月,可没想到才过了两周便重新的回到了前线。
“去吧!希儿!你可是救了少校长官的性命,搞不好他是来给你颁奖的!”
“是啊!我的小画家,说不定你要成军官了!”
蹲在战壕内的战友们起哄的说道,画家用步枪的枪托将自已从战壕中撑起来,扭头看了一眼战友们后,便跟着传令兵向后方走去。
在这名传令兵的带领下画家穿过了几条交通壕,来到了团部内,此时的科斯特少校头上还缠着纱布,正提着一盏煤油灯查看着地图。
“长官,画家来了!”
“哦!我亲爱的希儿,我终于见到你了,是你救了我,保护了大家!”
“我这次在后方的野战医院中向上面汇报了你的英勇行为,你在战火中拯救队友,传送手令的行为完全配的上一枚铁十字勋章!”
“这位是你的新任团长恩格尔哈特上校,他是一位勇敢且杰出的长官!”
科斯特少校热情的打开怀抱和这位救命恩人来了一个拥抱,并且向画家介绍着恩格尔哈特上校。
“长官!你好!”
画家在看到身着上校军装的恩格尔哈特后,立刻向其敬礼。
“你是一位很棒的小伙子,我听科斯特少校说过你的事迹,他在1周前便把你的英勇事迹往上汇报了,师部决定为一切敢于牺牲奉献、英勇无畏的战士授予一枚铁十字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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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图
div“而你!我的二等豁免兵,你很荣幸获得了一枚二级铁十字勋章,这种勋章很少会授予像你这样的普通士兵,这是你的荣耀!”
恩格尔哈特上校打量着画家,随后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嘴上留有胡子,眼神坚定的战士很对他的“胃口”,他觉得这是个苗子,他很看好画家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的表现。
只见恩格尔哈特上校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一个棕褐色的盒子,把里面的一枚二级铁十字勋章给拿了出来,当画家看到这枚勋章时,他的内心是十分激动的,胸口的不断起伏已经展现了他对这枚勋章的渴望。
恩格尔哈特上校微笑着将这枚二级铁十字勋章小心翼翼的戴到画家的胸口处,又大声的喊道:
“二等豁免兵,你现在已经被晋升为下士了!拿起你自已的勇气,去为威廉皇帝,去为我们的国家继续奋斗!”
激动的画家低下头瞥了一眼勋章也是大声的说道:“是,我的长官!我会为普鲁士帝国流尽鲜血的!”
恩格尔哈特上校不知道的是,他今晚上的行为意外的拯救了自已。
在24号,也就是第二天,刚刚到任第16步兵团的恩格尔哈特上校决定让几名传令兵带着他往前线的阵地上看看,熟悉一下敌人的部署,顺便在自已士兵面前露个面。
结果就在他拿着望远镜抵近侦察法兰西军队的部署时,藏在一处隐蔽角落中的机枪阵地顿时向恩格尔哈特上校开火。
在他身边的一名传令兵当场领了盒饭,而在他身后的画家却在这一关键时刻把恩格尔哈特上校扑倒在地上,挽救了这个新上任的团长,否则这位刚来前线没两天的团长也得去见上帝了。
24号对于西方人算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因为今天的夜晚属于平安夜,似乎是双方都厌恶了战争,在今天英法联军和普鲁士都没有向对方发射炮弹,也没有进行大规模的交战。
双方的士兵也都是蹲在战壕内,期盼着能够收到家人寄来的信件或者照片。
不知何时在伊普尔战场上空开始飘起了雪花,随着时间的推移雪花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密,这些洁白的雪花将战争的痕迹全都“抹除”。
战场上的鲜血也被雪花覆盖,在这一天夜里双方的统帅命令后勤兵给在前线战斗的士兵做一顿好饭。
一桶桶热饭被炊事兵们运到前线的战壕中,许久没吃到热饭的士兵们争相拿着勺子盛饭。
像是普鲁士这边的士兵能够享受到后方送来的普鲁士烟熏香肠和不限量的土豆泥、沙拉,外加一个苹果。
英法联军这边的战壕中,士兵们也是吃上了和普鲁士士兵相似的晚饭,这可以说是他们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饭。
夜晚8点半时,从后方邮寄过来的信件被战地邮差们派送着,只见这些邮差穿梭在复杂交错的战壕中喊着名字,将一封封珍贵的信件送到早已经热泪盈眶的士兵手中。
“先生们,这是你们的信件!”
战地邮差的脸上也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快速的继续派发着信件。
“卜勒诺!如果没有这该死的战争,那该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