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数十员战将杀气腾腾,无数摩尼教众蜂拥而来,耶律观音奴拨马便走,冷喝道:
“方腊,你鼠目寸光,难成大事!”
“本宫等你被曹斌押负宋廷,凌迟处死的那一天。”
由于身边武士拼死断后,耶律观音奴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方腊本就憋着火气,听到耶律观音奴断言,脸色更加阴沉,对方貌道:
“三弟,追上耶律观音奴,务必将其斩杀。”
吕师囊正想劝阻,但见方腊神色镇静,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并没有出口。
耶律观音奴见手下只剩下十余骑武士,后方又有数百摩尼教骑兵追击,脸色冷得几乎结出冰来,冷冷道:
“这方腊竟有些枭雄心性,见利忘义,心狠手辣。”
“得了好处,马上就想斩杀本宫,挑起辽宋之战。”
“可惜他终究打错了算盘”
身边武士却道:
“公主,我看那方腊言语之中多有恨意,身边也并没我们赠送的战马兵甲,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耶律观音奴愣了一下,眉头皱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只得道:
“事已至此,先摆脱方腊追兵再说。”
这是她第二次这么狼狈,第一次还是被曹斌打板子的时候。
她本来胸有成竹。
此次南下既能帮摩尼教给大宋制造麻烦,又能借助方腊在江南筹建镇南院密谍分部。
可谓一举两得。
没想到竟翻了车
心里不由暗骂方腊目光短浅,反贼心性。
若自己死在宋境,的确会让宋辽之间结下深仇大恨,但绝不会这么快再次大战。
萧太后和耶律隆绪都是雄才大略的人,不会把私人仇恨凌驾于国事之上
耶律观音奴一边暗骂,一边猛催坐骑。
她们的马匹明显强于摩尼教。
虽然方貌放弃了一些骑兵,空出不少马匹,勉强用一人两马追击,但还是难以追上耶律观音奴。
不过战马的体力毕竟有限,追击的时间越长,对耶律观音奴越是不利。
“公主,现在怎么办?”
一连狂跑了半个时辰,见摩尼教犹自猛追不放,剩余几个契丹武士有些焦躁。
耶律观音奴咬了咬牙道:
“去杭州,本宫乃是大辽公主,和谈使者,宋国会保证本宫的安全。”
几个契丹武士闻言,不由面面相觑,有点郁闷。
他们分明是来江南给宋国捣乱的,没想到却要求助于对方,着实有点丢人了。
不过事到如今,方貌向野狗一样,死追不放,他们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打马向杭州跑去。
耶律观音奴也是无奈,自从遇上曹斌,自己的运气好像就没有好过,总是在即将倒霉和已经倒霉中间徘徊。
好容易抵达杭州,她硬着头皮大喊道:
“我乃大辽长公主,是来宋国和谈的,现正被摩尼教叛贼追杀,快打开城门。”
城上士卒有些疑惑,不知道辽国公主怎么会跑了杭州谈判,啥时候杭州变成汴京了?
不过,他们也看到了摩尼教的骑兵,于是连忙向上司汇报。
方貌终究没敢靠近杭州城,又见杀死“王寅”的大将亲自出来迎接,只得无奈返回。
耶律观音奴进了杭州城,才长松了口气。
虽然把耶律观音奴放了进来,但卢俊义不免有些孤疑,问道:
“长公主不在汴京和谈?为何来至江南?”
一个外国使者,在自家国内乱跑,怎么看都不想怀有好意。
耶律观音奴未免尴尬,冷哼一声道:
“本宫是以私人身份来找曹斌的,他在何处?”
卢俊义见她搬出曹斌,只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