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且静观其变,切莫盲目战队。”
“刘大人,素日里就数你与连大人走得最近,不知此事你可知晓些内情?”
那位被点名的刘大人赶紧表态:“连大人一向清正廉明,更是处处为国、为民着想,这周大人定是公报私仇,挟私报复!”
顾廷墨听着这些议论,玩味一笑道:“诸位大人,这花落谁家,鹿死谁手,想必诸位大人心里都有猜测。本王也觉得是周正自不量力,竟敢弹劾连大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顾廷墨平日里任性妄为惯了,即便是在朝堂之上,也未加收敛。
他只有偶尔心情不错时,才会来上个早朝,平日里都是连早朝都不来的。
宸德帝虽偶尔训斥几句,却也没真的管过他。
众臣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今日乍一见到承瑄王出现在朝堂上,还颇觉稀奇。
又听他是站在连城这边的,便纷纷附和起来。
“承瑄王说的极是。”
“臣也以为连城大人一心为民,绝不可能犯下此等罪行。”
实则压根儿没将顾廷墨的话放在心上,一个个全都是陪着笑脸糊弄一番罢了。
宸德帝还未开口,便瞧见连城也上前迈了一步,转头看向周正,眸中尽是不屑:“周大人,不知本官何时得罪了周大人?竟要劳烦周大人亲自弹劾本官。”
既然他们二人都开了口,宸德帝便没急着开口,只静观其变,待瞧清楚孰是孰非后,再做考量。
周正没有搭理连城,而是面向宸德帝,义正言辞地将连城的罪行公之于众:“陛下,户部尚书连城在三年前的江南水灾一事中,贪墨赈灾银款数三万余两。
又将用于赈灾的粮食以次充好,同时克扣三千余石粮食,再转手高价出售。
以上种种间接害死数千灾民,可谓是在拿灾民的性命填自己的腰包,其行丧尽天良,其罪可诛,还请陛下圣裁!”
此话一出,连城瞬间变了脸色。
那些大臣们也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一个个竖直了耳朵,听得那叫一个仔细。
宸德帝也是面色一暗,冷冷扫向连城,厉声喝问:“连大人,可有此事?”
他虽不喜周正这等不知变通之人,但也厌恶臣子拿朝廷的钱填自己的荷包。
没错,让宸德帝动怒的并非那些被间接害死的百姓,而是原本该是自己的银子,竟被一个臣子贪墨了。
连城扑腾一声跪在地上,额头上都是冷汗:“陛下,老臣冤枉,老臣实在是冤枉啊!”
顾廷墨嗤笑一声,这连府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奢靡,就这,他还有脸给自己喊冤枉?
宸德帝面色晦暗不明,不知是不是信了连城的喊冤。
连城两只眼珠子转得飞快,他虽不知周正是从何得知的这些,但眼下自己绝不能被周正牵着鼻子走。
且他深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除非周正能拿出确凿的证据,否则三年前的往事,查起来劳心费力,陛下必不会大动干戈彻查此事。
连城强行稳住心神,转头怒视周正:“周大人,皇城之下,陛
我连城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更是爱民如子,又如何会做那等伤天害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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