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沐倾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林霄渝的脾气也上来了:“好好好,既然你如此不识趣,本世子走便是!只是日后你可别求着本世子回来!”
“世子好走不送。”柳沐倾打了个哈欠,闹了这么久,她都有些困了。
林霄渝被几个下人抬着出了悦兰苑,刚走没两步,却看到了等在一旁的楚韵儿。
楚韵儿此时已从软轿上下来,被似春扶着立于路边,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
“世子今日可愿去落樱阁小坐片刻?园中的桃花都长出了花骨朵,甚是好看。”
林霄渝怎会不知晓楚韵儿的心意,但他此时实在没有那个心思:“韵儿,这几日你且安心养胎,如今我伤势未愈,你怀着身孕也多有不便,待我养好身子再去看你。”
楚韵儿小声应了一句,心头满是失落,今日之事落了空,世子的心也没能从柳沐倾身上移开。
等陈氏回到松涛苑,整个人直接倒在了榻上。
她本就是真病了,如今又闹上这么一出,胸口的恶气怎么都出不去,只觉得浑身忽冷忽热,难受得厉害。
赵妈妈在一旁十分忧心:“夫人,您可千万要保证自个儿的身子。”
陈氏面色发青,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你……先退下吧。”
等赵妈妈退出去后,陈氏便开始忍着难受思量该如何将心口的恶气发出去。
经过一夜时间,她还真想到了一个法子。
陈氏将赵妈妈叫到跟前:“你去一趟悦兰苑,就说我病得厉害,让她来松涛苑侍疾。”
赵妈妈面露难色:“夫人,少夫人的性子那般不好相与,老奴怕请不动少夫人。”
陈氏的眼底充满了恶意:“你请不动,可‘孝’字能请得动!”
柳沐倾既然敢拿侯府名声威胁自己,那自己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拿孝道逼得她不得不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
赵妈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老奴这便去一趟悦兰苑。”
然而不多时,赵妈妈便一个人回来了:“夫人,悦兰苑的下人说少夫人一大早便出了府,也不知究竟去了何处。”
陈氏气得直捶床榻,又叮嘱道:“你遣个小丫头去府门口盯着,只要她一回来,便立刻将人叫来。”
“是。”赵妈妈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另一边,柳沐倾正赶往春山酒楼。
就在昨日深夜,春山酒楼不知因何走了水,将三楼烧了个干干净净。
好在有人及时发现,才没波及到
柳沐倾赶到的时候,还有人聚集在酒楼前聊着这件事。
她坐在马车中,并不打算露面,只是不期然却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你们可听说了?据说前次京兆府贴出的告示上头,本该有一人的名字,只是……”
“嘘!这岂是你我敢议论的?你还要不要命了!”
“嗐!这事儿不是早就传开了吗?既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又有什么不敢议论的?况且咱们也就是背地里说一说,又不妨事。”
“不过话说回来,此事究竟是真是假?那买药杀人的凶手中,当真有那位的小舅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