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迪跟吞了一管芥末一样，眉头皱成一团：“你是疯了吗？去就是了，我绝对不拦着。”
说完她就转动操纵杆，准备返航。
我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支烟，猛吸一口，烟头肆意燃烧，发出橘黄的光斑。
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拉起潘迪的领口，把烟头扔了进去。
“啊！”
潘迪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慌乱地把手伸进内衣想把烫人的烟头找出来。
可越急越找不到，露出的春光倒是让我看了个饱。
而且因为她身体的摆动，带动了操纵杆的晃动。
这一下，飞机猛地颠簸起来，后面机舱的人徒然倾斜，像是保龄球打翻的木瓶一样东倒西歪。
“快帮我拿出来！混蛋！”潘迪急声喊道。
我听到这话，毫不客气的把手伸进去，在事业线里夹出了烟头，随后叼回嘴里。
潘迪脸上有点发烧，下意识地把手举在半空中，做出防御的姿态，生怕我做出更过分的动作。
然后把飞机调整到自动巡航后，飞快地整理被我弄乱的衣服。
黑色的内衣花边被烫出个口子，事业线都被烫红了。
“你要干什么！”潘迪瞪我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烟掐灭。
“我要干什么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要么你飞下去，要么咱们一起摔下去。”我熟练地把玩打火机，像是变魔术一样，一支点燃的烟闪现到嘴里。
潘迪愤怒而恐惧地瞪大了眼睛，她可能想不到我比施密特这坏种还坏。
“混蛋！狗杂种！”她恶狠狠地啐骂几句，在她眼里我完全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可能觉得正常人和疯子没有谈判的余地，所以很快将飞机再次调转方向。
降低到五百米左右后，掠过了猎场的上空。
这种半野生的猎场面积远比我想象中要大，几乎一眼望不到头。
飞机引擎的轰鸣声，让底下正在栖息或喝水的动物们四散而逃。
潘迪趁此机会赶紧地寻找适合降落的空地。
可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在一个土丘上看到几个跟电焊一样刺眼的闪光点。
顺着土丘往后看去，那还停着一辆铺满伪装网的黑色途乐越野车和一辆国内景区随处可见的敞篷旅游车。
想都不用想，那些闪光点肯定来自捕猎会员枪械瞄准镜的反光。
“看到那些车子没有？”我拍了拍潘迪肩膀，急声喊道：“停到那边上去。”
潘迪对我嚷回来：“你当飞机是汽车吗！想停哪就停哪！那些都是狮珑的客户，稍微出点意外，就会把他们全都撞死的！”
“他们难道是电线杆嘛，看到飞机过来不会躲，赶紧赶紧，你要是再墨迹，我的烟头可要在你头上精准降落了。”我弹了弹烟灰。
潘迪被我逼的没有办法，随即沿着那些车辆行驶的车辙开始降落。
起落架缓慢放下，可刚触地，就听到外面板传来起落架折断的声音。
“嘭”的一声，那些从死人身上搜刮的零件放烟花一样散落一地。
飞机开始剧烈震动，金属蒙皮和砂石碎岩摩擦，发出类似指甲刮擦黑板的尖锐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