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忠看了看支票，眼神变得凌厉：“说吧，想让我杀谁？”
“不是让你去杀人，而是让你教我杀人。”
“教你杀人？”段忠疑惑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微微一笑：“没错，就是把你会的那些都教给我，你也看到现在的局面，黑旗会这帮人神出鬼没的，我也不可能身边时时刻刻有人保护，万一遇到危险，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你在这方面是专业的，所以这事我只能拜托你。”
段忠稍微迟疑了一下，一脸严肃地问道：“你想清楚了？”
“这有什么需要考虑的，技多不压身，多一个保命的技巧，对我来说没坏处吧。”
“技多不压身？呵呵…你听说过行刑队吗？”段忠清了清嗓子说道：“在和平年代，几乎所有的行刑队，都是一次性的，也就是说，他们只能执行一次枪决犯人的任务，下一次任务，就会换一批人执行，你知道为什么吗？”
“操，我又没干过这一行，我哪知道。”
“因为会上瘾，杀人是会上瘾的。”
段忠换了个口吻，看着我说道：“神经学领域有一项研究成果，当人感到恐惧时，大脑相应被点亮的神经网络，和女人上床是一样的。
所以第一次砂仁会觉得害怕，恐惧，恶心，但是时间久了，人的心理就会出现两种极端，一种是心理创伤，一种就是上瘾。
很多连环杀人犯砂仁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得比某潮更爽的快感。你说你想学杀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走上这条路，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段忠的担忧很有道理，而且他也是为我着想。
但是在这种诡谲的环境，如果我不做狼，别人就会把我当做羊。
看着他阴郁的眼神，我沉默片刻后，笑着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我是天生的刽子手，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放心教，我自己会有分寸。”
听到这话，段忠长叹一口气，忽然冷冷地说道：“打我一拳。”
“什么？”
“用尽全力，朝我脸上打一拳，不用留面子。”
我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不是兄弟，你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想跟你学…还是说…这是你们那的拜师仪式？真他妈离谱，拜师还有徒弟打师傅的。”
“少废话，赶紧出拳。”
段忠没有理会我的疑惑，而是咬紧牙关，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我看他一脸决然地样子，只好按他的要求，把胳膊往后一甩，冲着他的脸颊猛击一拳。
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的脸跟他妈水泥地一样硬，仅仅一拳就差点把我手指给打骨折，疼的我脑瓜子嗡嗡响。
我顿时就不淡定了：“兄弟，你他妈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让我没练过的，跟你练过的比划，我这手都他妈变形了，落下病根，以后抓女人子都没力气你来负责啊！”
段忠没有理会我的愤怒，语气平静地说道：“再来两拳！”
“再来？你不会是想把我弄残，好让我知难而退吧？”
段忠摇摇头，不苟言笑地回应：“这是在检验你的力量上限，这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种格斗技巧，但是并不是所有技巧都适合你。”
他告诉我，没有最能打的功夫，只有最难打的人，任何的格斗术都有局限性，要根据自身的情况去选择契合度高的学习。
就像哥萨克的刀术，欧洲剑术，完美契合了毛子和欧洲人高马大，力量充沛，臂展长的优点，但是这种刀术却不适合身材矮小力量有限的人。
身材矮小力量有限的人，想学刀的话，更适合去学八斩刀、缅刀、泰刀，又或者是小本子的居合斩、刺刀术。
而且教练和师父的上限，只能决定徒弟的下限，真正决定一个人上限的，是他自己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