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爷的!老子需要你测试?”我依旧火冒三丈,把平生所有的脏话都吐了出来,恨不得现在就过去给她两巴掌。
而凯瑟琳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更加平静地说道:“药材的事,我会帮你解决,不过我先提醒你一句,不管你我,都是被时代的浪潮裹挟着的杂草,你想取代纳扎里奥,我希望你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那一刻,雨声仿佛在我的耳边消失,而那句“不管你我,都是被时代的浪潮裹挟着的杂草”,却跟阴魂不散一样,在我的脑海不断回绕。
她怎么记得菲奥娜的墓志铭?
难道她也跟我一样,为菲奥娜的死痛苦和悲伤过。
就在我迟疑的时候,电话早已挂断。
我没有心情继续待在这里,用衣服细细地擦去墓碑上的泥渍后,从周围的峭壁上,几乎把我能看到的所有的月宴花摘下来,放在菲奥娜的墓前。
雨越下越大,下山的路上我一直黯然低着头没有说过一句话。
因为过了今天,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来看看她。
那孤零零的一座坟,成了我心头的一道疤。
两天之后,凯瑟琳帮我拿到了第一批药,说实话,这速度,不知道以为联合国是她家开的。
我兴冲冲的带着钱广发去她指定的仓库取货。
到那一看,差不多有十几箱,花花绿绿的包装全是专业的医学英文。
“嘿,这么多箱,够烧几个疗程了。”钱广发笑嘻嘻地说着,拆开一看,那张脸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顿时阴沉下来:“不是,怎么…怎么是这些玩意?”
“怎么了?过期了还是货不对板?”我赶紧问道。
钱广发皱着眉头说道:“老大,这些都是兽药,根本不是人用的,这玩意因为剂量不准,药效在人身上也没法保证…”
我拆开一看,虽然我看不懂英文,但是包装上的确实画着牛马之类的动物。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凯瑟琳的声音。
“兽药怎么了!人难道不是动物?”她双手抱胸,趾高气昂地说道:“你们以为药这东西这么容易搞吗?要不是我聪明,你们连兽药都拿不到!”
凯瑟琳点上一支烟,像是一个怨妇一样,跟我诉说搞这批药有多幸苦。
原来很多药,尤其是精神类、镇定类药物,在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是管控品。
申报的时候,审核部门比去吃海底捞花样还多。
因为有些鬼才毒师,可以通过这些管控药,提炼合成面粉。
就好像我们之前买一些感冒药,是不是很常见的家庭药品,但是有一段时间,得凭身份证购买。
原因就是部分感冒药中含有的盐酸伪麻黄碱,有人对这玩意起了歪脑筋,提炼麻黄碱卖。
本来凯瑟琳伪造了一些金沙本地精神病儿童材料,可以说要多惨有多惨。
可人家白皮猪根本不鸟你。
所以凯瑟琳直接抓了几只长颈鹿,猩猩之类的,给他们打了几针面粉,然后写报告说动物患有精神病,需要药物救治。
你猜怎么着?当天就得到回复,通过了药品援助程序。
因为西方有一个极为逆天的组织,动物保护协会。
在动保眼里,猫狗的命比人命还重要,而且这帮人有事是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