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真是纱窗擦屁股,给我露一手。
没想到,我还没上台演讲,就有人找茬。
豆饼和石头冲到他面前,上去就是一脚:“马大勇,信不信老子把你劈两半,一半做甜烧白,一半做咸烧白!”
这一脚力道极大,那个马大勇像是脱手的保龄球,被踢翻在地后,还滚了几圈。
把蹲在后面的几个人,都给撞倒才停了下来。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马大勇,一个中年人,满脸的麻子,牙上还有个豁口。
他不紧不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鞋印。
随后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口袋掏出一把胳膊长的大砍刀,一脸不屑地说道:“嚯哟,你个瘟伤娃娃牛批喔,来来来,赶紧来劈嘛!老子今年五十咯,从十五岁开始混社会,身上挨的刀子,能剁两斤饺子馅,什么场面没见过?真是瓜眉日眼,麻子点点,你们不是要砍吗,赶紧动手,要是不敢砍,就给劳资爬!”
“马大勇,你是想造反了?”劳模姐从我身边走过来,冷冷地问了一句。
马大勇听到“造反”这两个字,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瞬间变成了恶狠狠的杀气。
他翻翻眼皮,态度依旧强硬:“我混了这么久,对兄弟对朋友从来都是肝胆相照,你让这么两个生面孔来劈我,你吓唬谁呢?再说了,我刚才说的不是事实吗?现在半个月没开张了,大家怨声载道,不就是因为这小子的主意,大家才喝西北风吗?大家说是不是!”
“麻卖皮,劳资都吃三箱方便面了,现在拉的屎都是红烧牛肉味。”
“就是撒,老子都半个月没碰荤腥咯,钩子都憋肿了。”
“肿你个锤子,洗脚按摩都去不了,还碰荤腥!”
所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吐槽。
劳模姐想要控场,却发现这帮人开始用川渝方言交流,根本不搭理她。
再这样下去,劳模姐就要颜面无存了,以后再想立威就难了。
我赶紧扯着嗓子大喊:“狗撵摩托,不懂科学。谁他妈让你们喝西北风了,那他妈是给你们放个假,让你们好好休息,接下来可是泼天富贵的活,就怕你们吞不下。”
这帮人听到我生涩的川渝话,纷纷看了过来。
之前那个死里逃生的中专站起来问道:“林哥,这几天全城封锁,捡个矿泉水瓶卖破烂都费劲,哪有什么大活。”
我笑哈哈地看着他说道:“可靠消息,后天城防军就会撤防…”
“后天撤防!”
猪肉荣一脸兴奋地说道:“我听说洪都区那批摩托车下周就到了,那玩意抢手的很,就是不知道现在环境好不好搞。”
中专冷哼一声:“洪都区又不是你的地段,你惦记摩托车干撒子。”
猪肉荣当即脸色一变,小声嘀咕道:“钟哥都死了,劳模姐现在是老大,那个区不应该让出来吗,哪有两头好处都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