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塔外,一名持剑的少年里面走出来,他微低着头,仍然在回顾着在剑塔里面试炼。
“如果刚才的那一剑能击中妖兽王的要害,我应当还能再坚持久一些,排名也能有望冲击到第五……”
外头,有两人脸上写满着焦急,在看见少年出现时,连忙迎了上去:
“东流,你可算出来了。”
“出大事了!有人上榜前六名了!”
少年……也就是晏东流眉头皱起来:“上榜?上了哪个榜?”
忽然间,晏东流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在进入试炼塔之前,他在剑修流云榜上的排名刚好是在第六名。
如果有人上了剑修流云榜,那岂不是把他挤下去了?
晏东流的两名同伴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出情况:
“就在前几个时辰前,有人上了剑榜第六,把你……把你的名次给挤了下来了。”
“那人现在可一下子出名了!一天连挑六榜,榜榜名列前茅,而且还是那个容疏干的!”
尽管晏东流心里有所准备,可真的听到自己辛苦了大半年才打上去的剑榜第六,都没有稳定保持几天时间,就被人踢了下去……
晏东流心里烦闷不已。
尤其是听到那人竟然就是容疏的时候,晏东流彻底不淡定了!
“你说是谁?容疏?!那个不敢跟我比剑的胆小鬼???”
晏东流实在不敢相信。
容疏不是说她不擅长用剑么?
现在这算什么事?
自己辛苦这么久才拿到的第六名,期间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艰辛和汗水。
凭什么容疏那个连跟他正面对决都没有勇气的懦夫,试炼塔的成绩排名比他还要高?!
“对啊,就是她。”
“实在是没有想到,她在斩命山养伤闭关了四年,这一下山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之后,晏东流在两个同伴的口中,得知了更加详细的情况。
一日连挑六榜?
剑榜第六的名次还是最低的?
最高直接拿到了弓榜榜首?!
“她……容疏擅长的是弓箭?”听到容疏所有的榜单名次后,晏东流心里那被人愚弄的怒火稍稍降了两分。
或许……容疏确实是个胆小鬼,但她说自己不擅长用剑,那最擅长的应该是用弓箭吧?
比起弓榜榜首的名次,剑榜第六好像也显得没什么大不了……个屁!
“容疏在哪里?”晏东流询问道。
两名同伴神色为难地摇摇头。
“不知道啊。”
“现在估计全院上下的学员,除了那些外出任务,或者闭关的学员,都想亲眼见一见这个容疏了,只是没有人找得到她。”
“有人还特意堵在了书院的各个门口,生怕容疏躲回斩命山了,可依旧没有见到人影。”
晏东流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找!”
“……”
与此同时。
问心书院各处都有人忍不住好奇心想去找到容疏,亲眼见一见这位一日连挑六榜的“狠人”。
一时间,全院学员默契地发起了“寻找容疏”的任务,有好事者更是直接在临仙殿的任务大厅里面悬赏了起来。
赵三:“容疏在哪里?”
李四:“你找到了?”
赵三:“没有啊,你这边有情况吗?”
李四:“屁都没有,容疏到底躲哪里去了?”
“……”
就在容疏好像人间蒸发,所有人都一无所获时,任务大厅那边所有悬赏容疏的任务都被人全都接了下来。
消息一经传开,很多人都纷纷赶往临仙殿的任务大厅。
“有人一下子把悬赏容疏的任务全都接了下来。”
“我去!是谁啊?”
“好像……好像是叫段玉言,自称全程跟在容疏身边,目睹了容疏踢榜的全过程。”
临仙殿,任务大厅内。
段玉言淡定自若地坐在厅内,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很多刚刚拿下来的悬赏任务牌。
“各位,鄙人姓段,我知道容疏现在在哪里。”
眼瞧着越来越多人闻风而来,把自己团团围住,段玉言不紧不慢地开口。
人群里顿时有人按耐不住发问:
“那你快说。”
“容疏究竟在哪里?”
段玉言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容疏她……在斩命山。”
话落,全场一片死寂。
一句话,沉默了所有人。
“你玩我们是吧?”
“容疏刚刚还在试炼塔踢榜,没有人看见她出过书院,怎么可能回了斩命山。”
这时,人群里面有一个虎背熊腰的黑皮壮汉挤进来,见到段玉言时,双目怒视:“真的是你这个小弱鸡。”
段玉言见到来人,嘴角的笑意僵了一瞬。嘶!是厉山衡这个莽夫!
厉山衡高声道:“各位,我认得他,在五年前的入院考核里面,我是亲眼看见这家伙跟斩命山的容疏狼狈为奸,偷走了我身上的积分牌。”
段玉言的嘴角微微抖动了下。
怎么又碰上这个大块头了呢?
“小子,你当初偷了我的积分牌,这账我还没有找你算呢!”厉山衡恶狠狠地盯着段玉言。
厉山衡每每回想当年往事,都恨得牙痒痒。
这几年来,段玉言就跟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厉山衡怎么逮都逮不住人。
今天可算被他遇上了!
厉山衡直接上手想把人拽走:“起来!我们是演武广场切磋切磋!”
段玉言太阳穴突突跳,蹭的一下从位置上跳开,大声开口:“你们不相信容疏回了斩命山是吧?我有证据!”
说罢,段玉言就拿出了一块留影石。
段玉言催动灵力,调动出留影石里面保存的画面。
画面中——
容疏和段玉言正在试炼塔里面,容疏从储物袋里面拿出一颗丹药服下,然后面容和身形就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就这样,容疏和段玉言堂而皇之地走出了试炼塔,跟众多来寻找容疏的学员擦肩而过。
甚至,容疏还有闲情逸致四处瞎逛,走走停停,偶尔听见有人在谈论自己,还出声附和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