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们了。”
虎贲眉头一皱,叹了口气。
之前阿银和虎极传回消息,虎族已是立刻开始调派人手准备应对此事了,只是不成想,刚收到消息,虎极竟是就把这冥河血妖带回了族中来。
看来此事,当真是刻不容缓了!
……
足足过了半日,虎极才回过神来,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一抓,却没有看到自己的乾坤袋,他连忙跑出了帐篷!
刚走了两步,就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给砸了一下,顿时头晕目眩。他擦了擦眼睛,仔细一看,发现自己刚才碰到的不是柱子,也不是墙壁,而是……
虎贲那好似花岗石一样壮硕的胸膛。
“傻孩子,急什么?”
虎贲伸手拍了拍虎极的脑袋。
“族长爷爷!我的袋子!我的乾坤袋呢?!里面装着被封印的冥河血妖!”
他原本还在四处寻找自己的乾坤袋,可是现在,他的心神和神念,似乎都已经耗尽了,根本无法再催动!
虎贲闻言,顿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惊呼出声:“真的假的?!这可是大事!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虎贲的样子,虎极先是一愣,旋即方才长出了一口气。
这显然是在逗他呢,虎贲差点没把“装模作样”四个字给挂在脸上了。
“放心吧,已经处理好了,你和雪音丫头都做得很好,不愧是我族的骄傲!”
虎贲拍了拍虎极的肩膀,赞许道,“若不是你们两个竭力把此物带到了族中,以族中法门彻底镇压,真不知此物要祸害多少无辜生灵!”
“对了,阿银,阿银有消息么?”
虎极猛地回过神来。
闻言,虎贲的脸色,不免黯淡了几分。
“和仙缘林海那边商议过了,放心,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会坐视不管的,定会把他救回来。”
虎贲安慰似的说道,“此事你放宽心,交给我们这些长辈去办,你先养好精神,叶黎先生另有要是需要你们去办。”
“老师有吩咐?”
虎极闻言,立刻来了精神。
有长辈们找寻阿银,更有叶黎参与其中,他坚信阿银一定会平安无事。
叶黎从不会放任任何一个学生遭遇不测,此刻有安排,定然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不错,先生传话,令你养足精神后,去一趟西部,带些东西回来。”
一边说着,虎贲一边取出一份清单交到虎极手中。
虎极接过来一看,清单上所些的,除了一枚名字十分拗口的丹药之外,还有不少似乎是炼丹必须的材料,这些东西,都被标注了明确的出处——
妖界西部,绚辉城。
那里,有着妖界最有名的绚辉卖场,清单上还清楚的写着,他们此去,除了购置所需之物,还要找一个人。
一个名叫玉虚子,被叶黎定义为“十分重要”的人。
“先生令人传话,此去不宜人多,到时还是你和雪音丫头一同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代你们休息好了,便准备动身吧。”
虎贲脸色略带着几分严肃地说道,“去了那边,凡事多留心。钱财的事不必操心,先生所需之物,能用钱拿下的,尽量不要何人起冲突,若是情况不妥,族中在那边的势力,由你全权调用。”
“是,孙儿明白!”
虎极用力的点了点头,这才松下一口气,“对了族长爷爷,还有一事……”
瞧着虎极心中所想是先是族中大事,虎贲不免颇觉欣慰。
此刻,他当然清楚虎极问完了大事之后,要问他的私事是什么。
“放心吧,雪音丫头并无大碍,只是消耗过头,修养几日就好了,若不是要留你交代先生的事,该让你们俩一同休息的。”
虎贲失笑起来,“雪音丫头就在你屋里歇着呢,快去吧。”
虎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朝着虎贲一抱拳,立刻便朝着自己的住处赶去。
……
虎极屋内。
“少夫人,您就好好歇息吧,这些事交给咱们来就行……”
两名屋里伺候着的侍从,颇有些无奈地在旁劝着,却是怎么劝,雪音都听不进去,自顾自地蹲在炉子边,盯着虎极的药。
“哎呀!说了我没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雪音颇有些不耐烦地打发道。
正说着,便听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猛地推开,虎极二话不说便冲进了屋里。
“少主人您可算回来了!”
两名侍从赶忙凑上前去,“您快劝劝少夫人吧!我等说什么少夫人都听不进,您瞧瞧……嗯???”
二人话没说完,一回头,便瞧见炉子边的雪音早已没了踪影,不知何时窜到了床上躺着,闭着眼一动不动,俨然睡得正香!
唯独炉子上的药罐里,还熬得咕噜咕噜直冒泡。
虎极顿是忍不住失笑起来。
“好了,你们退下吧。”
说着,虎极便是挥手打发了二人退下,继而大步走到床边。
“真睡着了?”
他伸手捏了捏雪音的脸,“那你好好睡,老师吩咐我出去办事,先走一步了。”
说罢,便转身要走。
“慢着!”
雪音立刻装不下去了,猛地坐起身啦,一把拉住虎极,“我都听说了!老师说的是等你休息好了,我陪你去!”
“那你四仰八叉地把我床占了?”
虎极回过神来,没好气的在雪音脑门上一弹。
而后,脸上又露出满满的温柔之色,褪下外衣,披在雪音肩膀上,“傻丫头。”
雪音撅了噘嘴,并未反抗,忽而眼珠子一转,朝着另一侧床边挪了挪身子。
“干嘛?”
“……一起。”
她朝着空处努了努下巴,“我听虎贲爷爷说了,你起码……得休息三天。”
“你确定这是让我休息?”
虎极挑了挑眉毛,也不避讳,被子一掀,翻身便躺下,“我怎么感觉你说的休息,有那么点不正经呢?”
雪音被惹得脸色一红,别过脸去不理虎极,却也不做任何抵触,只当默认了虎极的话。
屋里还热着药,好半晌二人才双双回过神来,等爬起身来时,药罐都已是熬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