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袁瑶就带着金狸儿走进了拍卖会的大厅。
十方阁不愧是十方阁,此时,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已经是络绎不绝。
大厅一层的入口,分为左右两个方向,右边的入口,已经是人山人海,左边的大门,则是空荡荡的,时不时的,便有几个衣着华贵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金狸儿仔细观察了一下,有三种人,可以不需要在排队,直接进入左边的大门。
另一种则是穿着蓝色长袍,这种人数量最多,大都是三五个人一起进入。
一拨人穿着红袍,人数不算多,也并不算很少,大多都是独来独往,独自一人入场。
第三种,也是最特别的,身穿奢华的黑金色服侍,身边基本都还站着一个十方阁的管事,这代表着此人的身份,只有十方阁的贵客,才能让管事同行。
此刻,她倒也算是这群人当中的一个。
袁瑶带着金狸儿进了会场,转头给金狸儿使了个眼色:“表姐,我还要先去准备一下拍卖品的清单,就让孙先生带你先去贵宾席吧。”
那被称作孙先生的中年男人倒是不避讳,作了个请的动作,便领着金狸儿继续朝里走。
他也是十方阁的管事之一,只是他所效忠的,是南宫家,跟着袁瑶一起找上金狸儿,便是为了帮南宫家监视着金狸儿和袁瑶的一举一动。
“若云姑娘,这边请。”
孙先生上前一步,来到了左边的小道上,对着金狸儿行了一礼,示意她直接进去。
而在那长长的队伍中,许多人看到了金狸儿,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快看,那姑娘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十方阁的贵客,她身后的靠山,该有多可怕?”
“不错,居然还有十方阁的孙管事陪同!这姑娘的背景绝对不简单!”
周围的议论声不断,金狸儿倒是无所谓,倒是孙先生目光一转,落在了众人身上,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金狸儿这才意识到,这孙先生,虽在自己面前显得恭敬有加,但在这里的大部分人眼中,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一个目光,就能让得他们噤若寒蝉!
“他们很怕你?”
金狸儿背着双手,一边往前行走,一边微笑着看向孙先生。
“若云姑娘说笑了。”
孙先生不咸不淡地道,“在下是十方阁管事之一,举荐在下进入十方阁的,是南宫家的少公子,他们忌惮的不是我,而是十方阁和南宫家。”
“说起来,十方阁的客人,是怎么划分等级的?”
金狸儿突然想起这一茬来,随口问了一句。
虽说她现在的身份,是十方阁主人家的远方亲戚,算是是十方阁中最高贵的客人,但她却不知道十方阁中的客人如何区分,哪些是值得注意的人。
方杰闻言,微微一笑:“回若云姑娘的话,十方阁的贵宾,分为好几个等级,根据顾客的身份、出身、财富、资源等等,进行不同的等级划分,我们会根据贵宾的级别,提供不同的服务。”
“穿着青袍,腰间挂着青色玉佩的,基本都是富商。是十方阁的主要经济来源,三年内,在十方阁花费三百万灵石以上,就能得到一块青色令牌。”
“身穿红袍,腰间挂着红色玉佩的,都是沧州地界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或许并不富有,但却掌握着巨大的权力,或者是强大的力量,他们愿意为十方阁出力,所以,可以将他们当成十方阁的盟友。”
闻言,金狸儿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
十方阁,可以说是一张大网,将所有有钱有势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成为了十方阁的贵客,不仅是一种方便,也是一种拓展人脉,丰富自己人脉的手段。
有这么一群人,当然会吸引更多的人加入。
“那么,像我这样穿着紫金长袍的人呢?”
金狸儿朝孙先生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孙先生继续说道:“像您这种穿着紫金长袍,腰间挂着紫金玉佩的客人,都是我们十方阁中最特别的,也是最受尊敬的人,想要得到这个地位,有三个办法。”
“第一,为十方阁立下汗马功劳的人。”
“第二,十方阁的创始人袁氏的族人,以及对袁氏有恩之人,不管是袁氏子弟,还是其他族人,都可以向他们推荐救命恩人,由他们向我们的家人推荐,我们会根据他们的表现,给予他们一枚紫金玉牌,作为报答。”
“第三个条件,就是推荐五位红袍客人,或者十位青衣客人,就可以晋升为紫金袍贵客,也就是说,这三个条件,几乎涵盖了九成的客人。”
“那剩下的一成?”
“最后一成,则是十方阁最尊贵的客人,这些人,无一不是修行界中最有权势的人物。不过那些大人物,很少会出现在这里,今次估计是见不到了。”
金狸儿听罢,便也大概有数了。
这十方阁的背景,倒是属实有些夸张,修行界诸多大人物,都或多或少的和这里有关系,袁瑶还曾是太乙仙门的弟子,若是有人想动十方阁,怕是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这倒也算是排除了十方阁的嫌疑。
姬云麓都亲自和十方阁联络了,显然,不太可能是十方阁瞒过了姬云麓,背着太乙仙门做丧尽天良的事。
这倒是让她放心了不少,起码,在这十方阁里,不用担心有人会出手暗算她。
走入大厅,金狸儿这才看清,大厅之内十分宽敞,足足有七层高,用来拍卖物品的高台,位于一楼的中央,而七层高的大厅,越是往上,越是豪华。
“若云姑娘,这边,您的座位在最上面。”
孙先生对着金狸儿行了一礼,将她带到了通往楼上的台阶上。
二人刚往外走去,忽然听到一道陌生的招呼。
“咦,新来的?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新的客人了,小美人儿叫什么名字啊?”
走来的是个胖男人,挺着个大肚腩,腰间系着一条玉带,一手扶着肚皮,满脸的酒气,抬起头,上下打量着金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