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藻扭头,看向一旁的铁中棠,发现是一个十分年轻的愣头小子,不由得摇头微笑。
他朱藻乃是何等样的人物?
区区铁中棠,有什么资格能够和他对话?
一扭头,搀扶阴嫔便要离开。
铁中棠虽然不忿,还是
铁中棠话音落下,就见到朱藻折扇飞出,扇骨一弹,正中铁中棠身上巨骨大穴,随后凌空飞舞,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制住了大旗门的几个高手。
朱藻飒然微笑道:“凭借你们几个歪瓜裂枣?也想要拦住我朱藻!”
紫衣男子放声大笑。
搀扶阴嫔扬长而去。
足足是过了大半天的功夫,一个和尚打扮,头顶上梳着小辫的粗豪男子迈步而来。
见到自家门前,铁中棠和几个大旗门的弟子,仿佛是旗杆一样立在原地。
男子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是并不在意。
脚步匆匆,便向着“小小少林寺”闯了进去。
接连在好几个房间之中行走出来,雷鞭焦急的满地方乱窜,最后更是嚎啕大哭。
坐在地上哭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间想起了面前的铁中棠等人。
雷鞭上前一步,一探手就打开铁中棠的穴道,一把抓住铁中棠的衣领,声色俱厉的道:“小子,伱给老子说清楚,我夫人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你们放走了?”
“你夫人?”
铁中棠不明根底。
将前面的事情想了一想之后,询问道:“敢问老人家,这小小少林寺,乃是你的地方?”
雷鞭大怒道:“武林中谁人不知道,小小少林寺,乃是我雷鞭老人的地方。”
铁中棠有一些困惑的询问道:“如果紫衣女子真的乃是前辈的妻子的话,何以要密室关押,重锁相加,好像是囚禁一样?”
雷鞭说不过铁中棠,不由得又急又怒。
不过他和风九幽不一样,乃是武林中威名赫赫的正道魁首,不能够做出有违侠义的事情。
当然也不会真的对付铁中棠。
突然间,身子一歪,立时滚在地上,嚎啕大哭。
铁中棠看到他哭得如此伤心,那么不问自知,那个所谓的阴嫔,真的是面前老人的妻子。
至于为什么要密室囚禁?
铁中棠在心中,也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那阴嫔和朱藻的神态,明显是郎情妾意,你情我愿。
想来是这个老人的妻子和那一个年轻人勾搭成奸,做出了什么有辱道德的事情。
老人无可奈何,只能够将妻子囚禁在家,终日看守。
却没有想到,一次偶然间的外出,竟然被铁中棠遇到,并且将人放了出去。
念头想到这里,铁中棠的心中好生愧疚,只能够开口安慰道:“这件事确实是晚辈对不起前辈,不过那紫衣女子,乃是跟随一个紫衣公子离去,晚辈可以向前辈保证,有生之年,一定倾尽全力为前辈将自己的妻子寻找回来,如违此言,我铁中棠不负为人。”
雷鞭老人突然间止住泪水,惊奇的看向铁中棠,道:“你说把阴嫔带走的是什么人?是一个紫衣公子?”
铁中棠道:“不错!”
雷鞭老人道:“你知道那紫衣公子是谁?”
铁中棠道:“那是谁?”
雷鞭老人道:“除了朱藻那个小王八蛋,还能有什么人?那小子风流,是风流了一点点儿,但是要是论起武功,至少也是天底下前十的人物,就算是少林的方丈,武当的掌门,也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你小子好大的口气,凭什么帮我将人救出来?”
铁中棠思考了一会儿,道:“上兵伐谋,有时候,面对强敌,未必需要用武功的。”
“放屁,实在是放屁。”
雷鞭老人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武林中的高手较技,最重要的便是堂堂正正,如果不使用武功,使用谋略,那还算是武林中人吗?那是小人。”
铁中棠一身智勇,不论是遇到任何人,都难免要真挚的称赞一声“智勇双全”。
却没有想到。
见到这雷鞭老人,竟然被对方破口大骂,骂得体无完肤。
虽然受了一顿大骂!
但是铁中棠也因此知道了雷鞭老人的品性,这个老人颠三倒四,精神好像不太正常,但是,身上颇具有正义之气,不像是能够做出“密室*幽禁”的人。
铁中棠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顾不上安慰面前的老人,铁中棠直接开口道:“前辈稍候,晚辈等人这就离开,一定尽力为前辈把妻子找回来。”
雷鞭默不作声,看也不看铁中棠。
他对于铁中棠根本不抱一点点的希望。
当下两方人马彻底分开。
铁中棠离开小小少林寺,与几个师兄弟转过山坳,其中一个师兄弟开口道:“二师兄,我们真的要管这件事情?”
另一个弟子道:“咱们大旗门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自己家的事情都管不过来,怎么还去管人家家里的事情?”
铁中棠正色道:“这件事情虽然是别人家里的事情,但是与咱们几个人大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这些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插手。”
“对了!”
铁中棠道:“你们几个权且按照掌门人的吩咐,在四处传播五福联盟造谣中伤大旗门的事情,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师兄!”
众弟子无不是面色大变。
一个和铁中棠十分亲近的弟子小声的道:“那紫衣人的武功如此厉害?师兄一个人怎么能是他的对手?我们虽然武功低微,多多少少总有一点点用处。”
铁中棠讶然失笑道:“你们亲眼见到了他的武功,怎么还拥有这样的自信?恕师兄直言,在那紫衣人的眼中,有你们没有你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
见到铁中棠坚持,众多的同门师兄弟全部哑然。
无可奈何!
双方告辞,仅仅只留下铁中棠一个人,追踪朱藻一行人的痕迹而去。
此时的铁中棠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是他的智谋很高,一路探查朱藻的痕迹,竟然让他追到了大道换乘马车的地方,又沿着马车痕迹追踪。
这种追踪能力,真的是可怕至极。
不过铁中棠还是追丢了。
因为一处相对平滑的路面,根本就没有留下车轮印的痕迹,而且前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查看,完全看不到车轮印再次出现的迹象。
铁中棠满身疲惫,独自一个人前往茶馆喝茶。
突然间。
见到一行八个女子,巧笑嫣然向他所在的位置行走了过来。
为首的一个女子,已接近30岁,肤白如雪,满面微笑。
见到铁中棠,巧笑嫣然,微笑道:“这位公子,莫非是在探查小皇子朱藻的踪迹?”
铁中棠虽然亲眼见到朱藻,并且,见到朱藻将阴嫔带走,可是并不知道朱藻的来历。
听到女子的询问,记起来雷鞭说过“除了朱藻那个小王八蛋”,那么那个紫衣男子,当真是小皇子朱藻无疑了!
当下铁中棠好奇的询问道:“夫人也在寻找朱藻?”
这美貌的姑娘微笑道:“奴家姓,江湖上认识奴家的人,都称呼我做大姑,公子因为什么寻找朱藻?”
铁中棠叹了一口气,只能够无奈的解释道:“是为了追踪一个女子。”
“女子?”
大姑咬牙切齿,暗暗忖道:“这小兔崽子,又有了新的女人。”
背地里咬牙切齿,面上却是分毫不露颜色,反而向面前的铁中棠透露道:“一段时间之前,有卖葫芦的武林密探收到消息,小皇子朱藻重出江湖,而他身边有一女子,沿途留下追踪痕迹,一时间传遍武林,许多大名鼎鼎的人物闻风而动,四处追查,小女子亦是其一。”
“无耻,无耻!”
铁中棠话音落下,就见到不远处走来的一个汉子大声怒骂。
只见这个男子身体粗壮无比,一身短打装扮,满脸都是钢针般的胡须,虎目豹眼,顾盼之间不怒自威。
他的身高接近有两米,体格强健到无以复加,肩上扛着一把开山大刀,透发出来一股股血腥杀气。
只看这一身装扮,便可以知道是一个豪气干云,嗜杀成性的武林中人。
大姑咬牙切齿道:“天杀星海大少!”
“不错!”
男子大声的道:“难为你还认得我,你还敢认我?”
大姑道:“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二人之间毫不相干,我为什么不敢认你?”
男子呵呵一笑,充满轻蔑的看一眼面前的女子,再无话说。
铁中棠见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便是在这个时候,大姑手下的一个女子道:“公子有所不知,天杀星海大少原本也算是一方豪富,家里财产何止千万,在武林中是有一定地位的武林霸主,更是娶了我们家大姑这样的美人。”
铁中棠暗暗道:“原来他们本是夫妻。”
又听那女子开口道:“后来有一次,小皇子朱藻路过海大少家中,见了大姑一面,便百般挑逗。”
“那时候大姑年轻识浅,不知道江湖险恶,三言两语便被朱藻哄骗上手,最后更是不顾一切,携带了毕生积蓄和朱藻私奔。”
“唉!”
铁中棠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道:“可是那姓朱的始乱终弃?”
虽然觉得朱藻所为十分不对。
但是,铁中棠心里并不排斥,他更加看不起的,还是面前的这个女子。
事实上确实如此。
原著铁中棠明知道朱藻的前科,还是想要一心一意的撺掇水灵光嫁给朱藻。
而铁血大旗门的人,知道朱藻的身份,想要借助朱藻的武功威望,一心一意逼迫水灵光为大旗门付出,嫁给朱藻。
结果尴了个尬!
两个人都是夜帝的女儿和儿子。
如果不是如此,朱藻和水灵光就成了。
“唉!”
大姑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道:“我和他过了三天无忧无虑,毕生最快乐的时光,他便突然离去。”
“哼!”
一旁的海大少气的直拍桌子。
铁中棠对于这个豪气干云,杀人成性的豪杰充满了同情。
一个英雄豪杰,如果自己爱如珍宝的女人,轻而易举就被别人勾搭走了,而且只是几天,就弃如敝履,那么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然而。
铁中棠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情的后续更加离谱。
大姑离开朱藻,当然不可能返回海家。
这女子恼羞成怒,竟然一怒之下,在武林中建立了大名鼎鼎的“横江一窝蜂”组织,做的乃是强买强卖的勾当。
接连收留七个姐妹,以色愉人。
看起来,好像是一个青楼组织,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
一座青楼里的生多少钱一碟?
横江一窝蜂的一碟生,就要十两,而且不是银子,是金子。
遇到了非常有钱的主顾,她们更是能够随时加码,就算是涨到百两黄金都不是多么离谱的事情。
一碟生都是这样的价格,那就可以想一想,想要面前的八个女子睡一觉,需要何等的价值?
而且横江一窝蜂八个女人,每一个人都练就了一身非凡的武功。
不给钱是不行的,除非你能打得过八个人。
大姑本来就是武林中一等一高手,武功之高,天杀星海大少一点点儿办法也没有。
在加上七个稍稍逊色他的姐妹,就算是铁血大旗门全伙在此,双方都能够杀一个有来有回。
“靠!”
海大少都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