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手掌忽地抬高,“啪”的一声,狠狠扇在闻人雨棠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庭院。
正与闻人慕松行礼的江颂月惊得扭头,看见袁书屏揉着手掌,而闻人雨棠捂着侧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袁书屏从容依旧,一手护在肚子上,另一手扶着亭柱慢腾腾走下来,艰难地对着江颂月与闻人惊阙行礼,低柔道:“六妹口出不敬,我已教训过她,以后也会严加管教,还请五弟、弟妹,饶她这一回。”
礼罢,她扶着腰看江颂月。
江颂月懵懂地向闻人惊阙寻求意见,想起他看不见,忙又面朝闻人慕松。
只见闻人慕松皱着眉道:“对兄嫂不敬,该打。”
闻人雨棠颤颤抬头,扫视几人一眼,捂着脸呜咽跑开了。
.
江颂月急着带闻人惊阙去见小侯爷与司徒少靖,可事与愿违,这日先是闻人惊阙被辅国公喊去,再是遇上闻人雨棠欺辱人,好不容易解决了这事,人又被闻人慕松喊去。
怕闻人惊阙无聊,或是被人怠慢,江颂月不放心将人独自留在府中,只得等着他了。
兄弟二人在梅树旁说事,江颂月与袁书屏坐在避风亭中,手边是侍婢重新奉上的热茶、瓜果。
早在与闻人惊阙成亲前,江颂月就听过她的美名,是个识大体、淑仪无双的世家贵女。
这种贵女,江颂月再修炼十年,也难望其项背。
成为妯里后,两人也仅仅简单见过几面,并不熟悉。
今日骤见她一巴掌扇哭闻人雨棠,江颂月受到很大的惊吓,进而意识到,真正名门出身的姑娘,就该如此,明事理,要仪态有仪态,有威仪有威仪。
因这事,江颂月对她颇有敬意,处着更加谨慎。
“六妹口无遮拦惯了,今日我打了她一巴掌,晚些时候也会与母亲说道一二,还请弟妹念在她年纪小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
江颂月道:“三嫂这么说了,那就听三嫂的。”
除了原谅,她也没别的办法了,总不能将人暴打一顿,或者骂回去吧?
江颂月不会与这种门第的姑娘聊天,说完就拘谨地坐着,不知说什么了。
可袁书屏瞧着有许多话想与她说,“弟妹觉得五弟他们在说什么?”
江颂月老实摇头,“不知道。”
“回去后,你会问五弟吗?”
江颂月奇怪地瞟了她一眼,道:“看是什么事吧,若是大事,玉镜自会与我说,若是小事,不说也成。”
“弟妹与五弟的感情真好。”袁书屏感叹一声,望望垂帘外的两道英挺人影,又问,“你觉得他们兄弟像吗?”
江颂月还在琢磨她上一句呢,这怎么就叫感情好了?难道他俩的感情不好吗?
还大着肚子呢……
她偷觑着那秋衫都遮不住的大肚子,心里直嘀咕,感情不好怎么怀孕?
“弟妹?”
江颂月回神,道:“好像是有点不大像……”
两兄弟站一起,光远远看着神态就能发现不同,跟面无表情的闻人慕松比起来,闻人惊阙浅笑安然,周身环绕着温柔春风似的。
“以前我觉得他俩是一个样,五弟成婚之后,我又觉得他们不像。你说,为什么不像呢?”
江颂月听着她的话,心里有些茫然,这性情千差万别的兄弟,哪里有相像之处?
袁书屏继续看着不远处的人影,根本没在意她的迷惑,又道:“他二人都是自小离开父母,被祖父带去槐江抚养长大的,从小到大,念的书、习的武,都是一样的,如今怎么会相差这么远?”
江颂月听得一怔,急忙问:“你说玉镜他……”
“难道问题出在五弟离京的那几年?”
江颂月一个疑问没解决,又冒出第二个,“什么离京的几年?谁?去了哪儿?”
袁书屏好像才反应过来她在身旁,“哦”了一声,道:“五弟啊,他十七岁时离开京城,在外漂泊了两年,至今无人知晓他去了哪儿。”
这番话勾起了江颂月的好奇心,她知道闻人惊阙的名号是近几年,五六年前的闻人惊阙身处何处、做了什么,她丝毫不知。
一个世家公子独身离京,消失两年,他能去哪儿?
“弟妹,你若好奇,回去可以问问他,看他会不会与你说。”
“嗯……”江颂月含糊答了,隔着避风亭中的纱帘看见闻人两兄弟说完了话,一个远离,一个朝这儿走来,她忙与袁书屏告辞,“三嫂坐着,我与玉镜还有事,先离开了。”
江颂月匆匆道别,小跑到闻人惊阙身边时,他恰好被碎石绊了下,往前打了个趔趄,被江颂月撑住了身子。
“当心些啊,别着急。”江颂月小声责怪,“幸好我来的及时……”
闻人惊阙半抱着她,手掌轻覆在她后背上,见她没有过激反应,含笑道,“是,幸好你来的及时……”!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