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升摇头摆手道:“燕京太远了,一路各种关隘,还有宋军围堵,我不一定能走到,但种将军可曾听说过围魏救赵?
我准备明天进攻雁门,迫使种帅回师山西,你觉得我这个计策如何?”
中道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大王怕是说笑了,这雁门关高城坚,但大王想攻下雁门定然是能攻下的,但这时间上怕是要拖上许久,不知道燕京是否能够等到大王的围魏救赵。”
刘升一把搂过种道,刚一靠近种道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原本还以为是刘升演给他看的。
但一开口那浓重的酒味熏的种道直皱,这刘升有些飘了。
“种将军在雁门驻防许久,这雁门可有什么防守漏洞,或者与我来个里应外合?”
种道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大王喝多了,不说雁门没有漏洞,即使有我身为雁门守将,又怎能告知攻破雁门的方法?大王莫来玩笑。”
刘升叹了口气放开种道。
“你可真是不爽利,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都告诉你,我准备明日攻雁门,不,等我睡一觉睡醒就去。
你却不愿意透露个123,你太让我失望了,这还算哪门子兄弟?”..
种道苦笑,这醉酒的刘升还真是不好打交道。
刘升脸色一摆道:“既然不愿说,那你来我应州做甚?”
种道站起身来拱手道:“大王,我雁门已按照大王的要求释放了,扣留大王的人。
可大王扣留我大宋的官员也才释放了1200人,还有800人不知大王何时放回?好让他们归家。”
刘升晃晃头,端起酒碗又喝了一碗,似乎是想把酒劲甩出去,没有答话。
一旁的鲁岩开口道:“种将军,并不是我们不愿放归那些人,而是那些人不愿回宋国,他们如今在我大辽已获得一官半职,最低都是县丞。
俸禄比不得你们宋国,但好歹也有个官身。”
刘升早已把这些人的身份打听的明白,这些人都是待阙官,通俗点讲就是候补,官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宋国的官员太多,没有坑位,他们只能待在京中寻求权贵的赏识,找关系,打点钱财,以待能够早点上位。
而能被派到这新附之地的,基本上也都属于可有可无的那一批。
若是做出一番功业甚好,若是全军覆没对宋国而言也是甩掉一大包袱。
有的甚至从多少年前,就开始等待,直至到死,都没当上官。
生活也甚是困难,而刘升正好缺少管理的官员,只要听话,不把宋国那一套带来,刘升大多都任用,但没有如鲁岩说的那么夸张,上来就是县令。
都派到村里,从村长干起,只有体会到最底层的艰难,往后身居高位时,才不会脑子一抽,发出奇怪的政令,至于不愿意的刘升也没强求,全都送回去了。
种道点点头,并没说什么,只是随口一问,既然他们不愿回来,就罢了。
不经打量起刘升,眼前的刘升与他想象的似乎不一样,他与刘升见面的次数不多,私下里更是第一次见,大多数都是听种师道讲。
爷爷嘴里常常念叨的小刘将军,如何如何,却没想到私下里,就是一活脱脱酒鬼。
两军交战在即他居然在大营中酗酒,众多军士也是喝的五迷三道,勾肩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