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刚停,就算刘升全部骑兵,也不可能这么快赶至应州,更不要说拿下应州了。
米兴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拿下应州,却不被相信。
只得解释道:“六日前将军刚走,后脚我们就出发,在大雪中走了三天,我们这才走到应州。
暴雪迷人眼,契丹人也没想到我军会在那种极端天气下攻城,被我军一打了个措手不及,便降了。我们在应州内躲避风雪,直至今天雪停了,才来。”
种师道人老成精,看着米兴说话的态度,和神情,不像说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上次,小刘将军说要攻下应州送与官家作为新年贺礼,我还想分兵北上,助将军一臂之力。
官家也应许这次行动,却不曾想小刘将军已经拿下应州,是我小瞧了小刘将军了。”
一旁的王黼看着种师道道:“不可能,前几日的那暴雪,将军也不是没有感受,莫说行军,一仗之外什么都看不清,刘升是如何行军的?”
米兴有些不悦道:“宋军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朔州军做不到。”
王黼抓住米兴的话语道:“朔州军?不是我大宋的军士?这是米护卫的意思,还是刘将军的意思?”
米兴刚想回顶回去,被种师道阻止道:“刘升将军驻军在朔州,朝廷不给封号,不叫朔州军,那该叫什么?”
种师道也很不满朝廷,上次他入朝,跟官家讲明利害关系,又用种家三代的信誉作保,又答应明天开春随同大军北伐,官家这才下旨将王黼申斥一番,让其去朔州赔罪,可短短几天,知道那种神兵利器没有之后,朝廷的态度又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这王黼不知是被刘升拒绝监军恼羞成怒,或是又收到蔡京消息,处处针对,几次上书,不许种师道出兵。
米兴也见识到宋廷当官的面皮,前几天姿态还很低,处处找好话说,现在又这副面孔,冷哼道:“我家将军对官家的忠心,不像王大人用嘴说出来。”
“我家将军,此次攻克应州,获取战马五百,奇珍异宝无数,皆献于官家,为新年贺。”
王黼不屑道:“五百匹?那日不是说契丹人送给你们的战马就多达一千多匹,就拿出五百匹,这是把官家当叫花子打发呢?”
“你”米兴气的说不出话来,体面也不要了指着王黼道:“老东西,我朔州军,若是真反了,也是你王黼逼反的。”
王黼冷笑道:“种将军听到没?这是要造反?还不快快拿下?”
种师道目光冷冽盯着王黼一拍桌子,震得茶杯掉落,怒道:“好了,王大人何意?若真逼反了朔州军,王大人能得到什么好?”
王浦站起身,拱拱手道:“非是吾等无礼,要逼反朔州军,只是这朔州军异常种种。
且先不说这应州,城高坚固,单单这暴雪行军,就很难让人信服。
身为文官看的书多了,总是会多想一些,这刘将军是不是与应州的契丹人做了什么交易?
借道献宝,毕竟这朔州军先前就与契丹人不清不楚的,这些都还是说清楚的好。”
“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老匹夫你跟我去应州看看不就清楚了?”米兴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王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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