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你不知道？”
虽然通过系统检定已经得知对方并未撒谎，但苏文还是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原本以为严真知道点什么，最多需要再来点话术检定，就能了解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没想他转头来一句不知道。
“我只知道是有什么东西作祟，但具体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严真对于苏文的反应，也感到有些奇怪。
毕竟在这之前，他都还没有在病人发病之前看到对方。
“你没有迷迷糊糊的梦到那些东西让你去做什么吗。”
从严真说的话来看，他应该是说的初步接触梦境的时候。
苏文微微转头看了一眼书桌上的日历。
关于被拉入梦境的阶段性差异，苏文有从黄夜口中听说过。
在初期接触梦境世界的时候，一开始没有记忆，到慢慢有着模糊记忆，再到发现自己可以在梦境之中进行一些行动，那种经历就真的如同寻常梦一般，因而最初也不会太在意。
到最后梦境与现实对于她们来说，毫无区别的时候，人已经完全陷入了那个世界。
在现实中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此前在梦境中积累的负面精神压力会瞬时爆发，从而导致她们出现了十分异常、乃至暴力的行为举动。
至于苏文这边，不知道是最近事况变化带来的影响，还是因为一次进入两人，自己被戴杉说破了梦境的真实。
苏文提前跳过了几个阶段，在无意识的时候注意到了梦境和现实的矛盾，让他直接进入了保留梦境记忆的最终阶段。
而眼前的严真说的显然是比较早期的事。
“做什么？”，听严真这么说，苏文首先想到是戴杉在那边时候会不会有被什么东西蛊惑。
不过现在一直坚持服药，暂时切断梦境联系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
自己倒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唯一与之相关的也就只有...
苏文隐去了黄夜的姓名，以及具体她让自己做的事，简要的把自己受到的委托给说了一遍。
黄夜是几个病人里最后一个发病的，从这点来说，梦境这档事应该不是她弄出来的。
但也不能排除是什么东西伪装成了她的样子，又或者操控着她的思想在和自己沟通。
苏文想要听听看严真的说法。
“你说你在那边遇到了某个病患，他说他能帮你回家，但需要你帮忙？”
但严真在听完之后，也是同样表现出了疑惑。
“不，不是这种...
那些诱惑我们的...应该不是人...”
严真接下来说的话，有些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
不知其中有着怎样的隐情。
“可以具体一点么？
你来找我，不只是来帮忙什么的吧，按你的说法，帮我也是帮你自己。”
在苏文的劝说下，严真也是同样简略的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简单来说，他在梦境之中，梦到了一些难以启齿的行为。
虽然那并不是他主动的，但他隐约记得，在某种蛊惑声下，他迷迷糊糊的做出了一些糊涂事。
而在梦醒时分，半梦半醒间的梦话，也给他现实带来了一些麻烦。
虽然有猜到这可能与严真和徐芸芸分手的事有关。
但苏文可不是来听这些八卦的。
“所以那个声音究竟是想让你干什么？”
威逼、利诱、蛊惑，最终得有个目的不是。
“铃铛...”
严真总算是说回到了正题上。
“铃铛？”
没想到是这种答案，但又十分合理，那个铃铛确实有着某种自己没能发现的问题。
“你是说杨晨曦那个么？”
听到苏文不知从哪里得知杨晨曦戴的铃铛和自己有关。
严真先是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开口还是有些让人恼火的回答。
不过好在随后他就给出了解释。
“那个时候对于梦境的记忆很模糊..从睡梦之中醒来，就记得铃铛......铃铛......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