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见状怔了怔,然后苦笑道:“看来我还是太低估了这些东西,按现在的情况看,别七天,恐怕今晚就能彻底复活,必须立即烧掉这些玩意!”
爷爷动就动,掏出家伙就冲纸人奔过去。
我嘴角一掀,了头,但却单手捏印,然后闪电般的侧身反手向身后弾去。
身后门口处,单浩然冰冷敌视的目光,正死死地瞪着爷爷,迟钝的想要避开我的指印,但却失败了,指印直接戳破了他的鬼门。
单浩然停住脚步,目光呆滞的看向我,眼中出现了挣扎的神色,显然鬼门已破,鬼气外泄,导致控制他魂魄和行为的力量被击溃,这家伙本身的神志,渐渐清醒过来。
“天灵地明,唯我清明,东西南北,尽在乾坤,天,地,人,魂……定!”
我口中飞快的念着定魂指印的口诀,这乃是鬼主令传承中的其中一种高级定魂术,果然出手必中!
单浩然这个活尸,不过在被控制了神智后,强行灌输了不少低级法术,勉强算的上一个初入门的阴阳道士,在我的定魂术下,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他身后,有影随行的跟着一个纸人,纸人长相比之前的三眼还夸张,十分狰狞,甚至面貌有些像传中的钟馗天师!
我擦,这单浩然也真胆大,搞纸人都敢侵犯钟馗前辈的肖像权,心被鬼界的那尊大神知晓,到时候直接杀上来,灭了他的神魂鬼尸……
这纸人并不蠢,看到自己的大仇人被我定住后,向我露出了求救的神情。
我摇了摇头,掏出一张空白紫符,然后飞快的在上面画下几个符文,最后扬手一挥,符咒自燃起来。
我口中念诀,然后憋住一口气,猛地喷向纸人,那被召唤上来的灭灵,顿时全都集中在纸人的鬼门处,最后在符纸的火焰下,整个纸人,犹如干材遇到烈火一般,轰的一下燃烧起来。
我看似随意的伸出手,在火海中一掏一拉,灭灵的零散灵智被我逃出来,然后随≈≈≈≈,手一捏,便恢复了星火状,瞬间浸入地板,回到坟地深处……
转身再看爷爷,他老人家忙得汗水都流出来了,而那些特殊的纸人,也只燃起星星之火,根本就没被烧掉。
“哼,我用了硫磺加黑狗血混着我的本命精血,破了他们身上的鬼煞之气,然后燃符纸,居然都没能彻底烧掉他们,太顽固了!”
爷爷有些郁闷,显然他还很少这么吃亏,特别是在十几个并未复活的纸人面前,还好没有外人,不然肯定觉得自己老脸都没地儿搁了。
我苦笑摇头,爷爷并没做错,他用破除邪魅的东西,将纸人的双眼和鬼门都封住了,之前的十几对绿油油的眼珠子,现在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些闪烁着莹莹星火的玩意。
只可惜,黑狗血什么的,对付纸人完全就是鸡肋,反倒影响了他本命精血的效果。
我咬破中指,飞快的在十几个纸人鬼门处了,果然,那些悠悠之光,彻底熄灭。
“天降神灵,替我除邪……急急如律令!”
我一手捏印,一手燃一沓紫符,然后分别扔向十几个纸人脑袋上。
顿时,这房间中火焰滔天,看似顽固的特殊纸人,总算被我彻底灭掉。
爷爷目光中露出唏嘘又欣慰的目光,之前这一切,看起来简单无比,但确实在绝对的实力之下才能完成的,换成爷爷,同样的方法,绝不可能这么轻松,甚至还有可能会失败。
因为,这些纸人,制作的方法,比普通的纸仙还要强悍,绝对是经过步清风或者其背后势力改造后的结果……
返回血池的房间,扔了几张驱邪符进去,破掉里面的煞气和灵气后,我们才来到最尽头的办公室,将那一屋子纸人,也就是单浩然的食物,全都烧掉,这些本就不该存在与阳间的东西,全都灭灭灭!
十,厂门外岔路口,我们带着‘痴痴呆呆’的单浩然,和雨薇二人汇合,他们也搞定了地下室,身后跟着三个目光紧张,充满恐惧的家伙,正是前两天被‘送医’的三人。
凌通道长负责将这三人送回集市的诊所,出发前就联系了在荣市的卢松道长几人。
十一半,凌通道长返回,我们齐聚石家院墙外的树林中……
今天的天气特别奇怪,本来无风无云,但却给人一种黑压压的感觉,好像整个天空,都被笼罩住了一样。
“这就是极阴之日?”胖子有些好奇,别他,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极阴之日。
“哗啦啦……”
胖子话音刚落,就听到院墙内的鬼槐树树枝发出疯狂的摇曳声,这是最近几晚前所未有的。
我们呼吸都凝重了起来……鬼槐树,要苏醒了!
果然,下一瞬间,鬼头从墙角的地下钻了出来,瑟瑟发抖的扑向我肩头,委屈的道:“老爹,快冻死我了!”
我满头黑线,连天不怕地不怕的鬼头,都被冻得发抖,而他还是在远离鬼槐树足足三四米外的地下!
“我和郝仁还有胖子负责催生,凌通你照顾这三人,并且望风,南,雨薇,叶星芸,你们三人的分别准备对付鬼孕妇温玲珑和鬼胎……”
爷爷急促的安排道:
我们纷纷头,论实力,爷爷在我们当中并非最强,多排在第三,但见识和手段,却绝对比我现在还强,只是关于鬼道传承,现在不如我通透而已。
我皱眉沉思一瞬,看先雨薇二女道:“鬼胎远比‘鬼母’厉害,但在分娩的瞬间,‘鬼母’温玲珑对于我们来却是无敌的,不要略其锋芒,待鬼胎一落地,我便对付鬼胎,叶星芸也对付温玲珑,雨薇负责鬼槐树!”
“鬼头,你负责看住上面的那几个家伙!”
“得咧!”鬼头巴不得早离开,瞬间便窜向别墅。
这样分配十分合理,众人都没意见。
十一五十分,早已是子时中段,鬼槐树渐渐散发出黑色的晕光,而树肚子,开始膨胀起来……
我们纷纷跳进围墙内,只留下凌通道长,大大咧咧的骑坐在围墙上,眼观四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