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不知为何,抱住这块牌位后,我居然产生了一股悸动。并且,在我脑海中,居然出现了整个冥王府的所有信息,甚至连地下血窟的通道在哪里,我都知道……
见我率先而去,而萱儿也根本不理会他,梅梁新欲哭无泪的跟着我们,进入了祠堂背后的地下通道。
不过,这家伙幽怨的小眼神,在我背后,犹如芒刺在背,很不自在。
通道内,是一坡很长很长的石阶,世界全是灰黑色,显得庄重又压抑,犹如深入了地下十八层地狱一般,深不见底,直接走的我们眼都花了,
通道两壁,除了十米一个会发光的珠子外,全部雕刻着一种植物,密密麻麻。若是有密集恐惧阵的患者,见到直接就得晕。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光看一眼都能吓晕人!”梅梁新甩了甩额前那几根长发,抱怨道。
现在,整座冥王府中的一举一动,都出现在我脑海中,虽然血窟深处暂时我还不能探测,但梅梁新这货的动作,却完全没逃过我的感知。
这家伙刚才看到无穷无尽的石阶,以及同样没有尽头,并严重印象人视力和情绪的雕刻时,差点没晕过去,脸双脚都颤了颤。
但,这一次,连萱儿都没有嘲笑他,因为这种视觉冲击和精神影响,也亏得我们都是道士,要是换成普通人,恐怕直接就的跪下,然后一直滚下去,直到血窟……
“仙女姐姐,这血窟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梅梁新稳了稳心神,厚着脸搭讪萱儿。
萱儿摇头道:“我当初也只来过一次,里面似乎全是尸骨和血水,并且还有一条暗河,也是一条血河。据说,那条暗河,直接通向山腰处的血池……”
不过,我却根本没在意他们的对话。
此时,我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
自从刚才捧住这块牌位之后,我的内心就没平复过,一直犹如波涛汹涌一般。
而,那牌位,似乎与我产生了某种联系,脑海中,断断续续的画面,越来越多,越来越杂,导致我不但没能看清什么,反倒更晕。
“滴血认主!”
不知为何,我脑海中,却突然响起这么一句话。我眼眸一亮,根本没有迟疑,便咬破中指,滴了一滴血在牌位上。
“方南,你……”
“主人?”
梅梁新和萱儿惊讶不已,纷纷停下脚步。
鬼主方南尊上之位……
我心里不断念叨着这句话,而,我恍惚中,似乎看见,牌位上的这几个字,突然绽放出万道霞光,犹如浮光普世一般。
“噗通!”
梅梁新和萱儿居然直接给跪了!
萱儿是感觉到我的异常,行了叩拜大礼。而梅梁新却是给刺激得,直接没站稳。还好他反应快,又有萱儿阻止了他,总算稳住身形,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这一瞬间,整个通道,更是犹如白昼一般明亮。
那八个字迹散发出来的光芒,一个个敲打进入我的眉心,融入我的体内,与鬼主令交融在一起!
并且,那个令字中,似乎还有一滴血脉,在碰到我体内血液的瞬间,直接与我体内血脉融合……
而我捧着牌位的双手,更是觉得跟牌位融为一体,犹如互通的血肉一般。
“鬼主方南,持鬼主令,重聚魂魄,再生阳间……”
一个犹如撞钟一般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
我惊骇不已,原来,之前我的魂魄居然也不齐全,直到与这滴承载了我前世魂力的血液汇聚后,我的魂魄和魂力才彻底完整!
这一刻,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不同。
“啪嗒!”
不知为何,体内的金锁,被一股强悍的力量谭飞出来。而我的天眼,忽然爆发出堪比灼日的光芒,直射通道底部。一切景象,尽收眼底。
“你的天眼又进化了?”梅梁新之前已经听胖子说起天眼的事,此刻见状,欣喜不已。
“主人!”
萱儿弯腰捡起世界上的金锁,恭敬的交给我,神情无比严肃。
我微微一笑,将金锁收进口袋。现在,这东西对于我的体质和天眼,再也没有丝毫压制作用,彻底被淘汰。
“怎么办?你就顶着这对能看瞎人眼的眼珠子见人?”
梅梁新兴奋过后,有些焦急。
“收!”
我心里无声低喝,天眼居然自己将光芒收敛起来,渐渐地变成了两颗金色眼珠子。但这并没结束……
很快,在我的意念下,眼珠子终于渐渐褪色,恢复到了正常的黑色眼珠。
“我草,太神奇了!”梅梁新大开眼界,直接爆粗,看着我就像看妖怪一般。
我没说话,而是整理着脑海中,断断续续的记忆和画面,总算看清,前世我埋葬雨薇和小雨薇,甚至埋葬我自己的一幕幕,还有来到此地,以及将雨薇的残缺魂魄,亲自送去阴间的经历……
可惜的是,很多关于鬼主令,甚至其他的记忆,还是没有!
我深呼吸几次,压制住体内蠢蠢欲动的力量,沉声道:“走吧,现在该解决
连我自己都能感觉我我浑身气质的变化,更别说梅梁新了。这货一惊一乍的,都忘了向平日里一样跟我啰嗦打趣,目光震惊的跟在我身后。
不过,真不知南冥王当初怎么想的。弄了这么深的一跳通道,饶是我们速度已经非常快乐,也足足走了将近十来分钟。
走到一半后,地下的气温,不但不降,反倒渐渐升起来,甚至最终快速的超过了地面的温度。
“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们走到地心了?”梅梁新甩了甩自己的长刘海,额头已经布满汗水。
在抵达通道尽头的时候,梅梁新浑身,已经没有一处干的,连那些树叶下的皮肤,都在滴着汗水,看得萱儿满头黑线,十分嫌弃的跟他保持了十米以上的距离。
“雨薇,我来了!”
我目光一凝,看向通道尽头,那个翻滚着腾腾热气,血腥滔天的巨大地下窟窿。
窟窿中,已经被血水淹了一般。一柄唐刀,漂浮在血水之上,上面,顾沫濡像蜻蜓点水一样,保持着单脚脚尖踩住唐刀刀面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