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眉头一挑,关切道,“大娘,这是为何?我了解到,这疫症发生之人可不是在南边,而是在城镇中心,与这溪流有何关系?”
妇人撇了撇嘴,眸光往四周一看,压低声音道,“姑娘,我见你人好这才与你说。外人说这疫症是天灾简直就是放屁,那张大娘子第一个被发现疫症的,那日她正从城镇中心盥洗完衣物回自已的宅子,这才晾着衣裳呢,就咳个不停,随地倒下,那赵大夫急匆匆赶来,发现她身体滚烫,咳血不止,一看就同那鼠疫的症状很像。这还没上报上去,一起同张大娘子在小溪盥洗衣物的其他娘子也逐一发病,症状同张大娘子一样,赵大夫这才上报上去。”
“后来又出现了许多这样症状的人,大家人心惶惶,都传是鼠疫。只是如果是鼠疫,为何赵大夫为他们医治这么久都无事,现在还好好的,就只有那些人有事呢?照我说,就是这小溪的水有问题,虽然找不到为何这般,我老妇人却看得透,才不去饮用这水!”
“那些侍卫来问过我,还说我胡言乱语,责骂我不懂!老妇人我虽然没啥见识,但是也看得透!”
“小姐您与他们不同,老妇人我这才与你说。”
妇人满脸气愤,说完之后犹不解恨。
她身旁的男子拉了拉她的手,眼神隐晦地看着她。
“你这婆娘咋胡言乱语呢?没有真凭实据就乱说,难怪官爷不相信,若让官爷再次听见,可该治你罪了!”
妇人撇了撇嘴,满脸不悦,却还是生怕如男子所说,转头看着云玉摆了摆手。
“行了,都是老妇人我乱说,你听听就算了。多谢你这水,既然给了我们就是我们的,姑娘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说着她同男子后退一步,没等云玉开口马上将木门关上。
青梅往前一步,看着那木门张了张口,一脸不忿。
“这人怎么这样,拿了我们的好处,就这态度?”
云玉的眸光一闪,沉吟着那妇人的话,她的眸光闪过一抹幽光。
她轻轻抬手,拦住青梅。
“走吧,还有事要做。”
青梅同青夏见小姐这般说,也就不再说话,赶紧跟在小姐的身后。
她们三人再次来到那棵大树旁,云玉眸光一沉,随即蹲下来。
“小姐,这地儿脏。”
青梅略有不忍,想扶起云玉。
云玉抬手拦住她,仔细看着溪流,突然发现有些烧灼的细微痕迹,她的眸光眯起来。
“青梅,你来将这溪流边上的湿泥装起来一点。小心戴着护手,用器皿装起来不要接触到。”
青梅虽然不解,却也赶紧照做。
她们这一趟是来京郊查案的,相关器具倒也准备充足。
在云玉的所指下,她用银勺将溪流旁的烧灼泥泞舀起来装进小瓷瓶中。
当银勺接触到泥泞时,整个小勺马上变黑。
云玉一直观察着青梅的动作,眸光一沉。
青梅同青夏也看到这些细节,脸色大惊。
难怪小姐要走这一趟,原来真的有问题。
“小姐,装好了。”
青梅一脸严肃地看着云玉。
云玉眉头微微蹙着,缓缓站起身,眯着眼眸看了一眼溪流。
“装好,不要让人发现。”
青梅同青夏马上应下,紧紧跟在云玉的身后离开......
当云玉再回到城镇中心时,那些侍卫还没有回来。
听着从关押屋子传出来的打闹声,云玉的眸光严肃。
青梅同青夏脸色担忧,马上护在云玉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