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恰在直播间的观众议论纷纷之际。
死亡的选手也是相继来到了演播室内。
小诚望着众人,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真挚的道歉道。
“怪我,怪我太过相信南叔是好人了。”
“所以,我一直以为2-11是双狼做身份来着。”
言罢。
小诚低垂着头,眉宇间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尴尬。
凯爷是真的秀出了天际,但他误以为凯爷是开眼的狼,这局好人失利,他背大锅。
“真要说起来,我的问题也是不小。”
小雨面色平静的望着众人。
没有让小诚一人背这口大锅,也是选择出来承担部分责任。
“我与江北博弈失败,也导致了小海的死亡。”
“所以狼队屠民成功,我应该是第五匹狼。”
“这局,我的。”
闻言。
众人亦是连连宽慰道:“没事没事,这很正常,你也点出了四狼,只是偶尔的失误而已。”
游戏结束后。
演播室内的气氛也是异常的和谐。
大家并没有太当回事,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光论犯错的话,这届比赛,还有谁没有犯过错?
纵使是江北,虽然小错基本不犯,但他一犯就犯波大的,比如女巫毒了预言家。
乃至南叔,也有配置直线下滑,带崩全场的时候。
………
恰在此时。
主持人亦是往前一步。
“接下来是每局游戏的复盘环节,诸位选手可以自由交流心得。”
“赛事组委会也将在十五分钟后,公布最新一轮的赛事积分。”
“及本局比赛的,胜败方最佳获得者!”
话音落毕。
主持人微微弯腰,缓步后退。
在离开之际,眼眸亦是不自觉的望了凯爷一眼,谁都知晓,凯爷,虽败犹荣。
而且……正是因为凯爷本局游戏的逆袭。
也意味着他虽然是失败方,但他依旧会有积分的小幅涨幅。
这也让下一局比赛,来的更加的扑朔迷离。
因为……原本的夺冠竞争者,从三人,变到了四人。
………
随着主持人的离开。
众人也是相继的落座,一番你看我,我看你的,相视无言后。
由凯爷率先打开话茬。
“我特别好奇,你们是怎么在夜间进行博弈的。”
凯爷目光望向小雨和江北,眼眸闪过一抹好奇之色。
闻言。
小雨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
旋即抬眼望了一下南叔,轻声道。
“第三天我死的时候,应该是阿亮吃刀吧?”
听着小雨的问题,南叔点了点头,小雨预判到刀口并不奇怪。
犯错归犯错,人家实力摆在那里。
收到了南叔肯定的答复,小雨的嘴角也是泛起一抹苦涩。
“其实,我都是先预判狼刀的落点,然后试图以高空视角,来预判江北的第七层视角。”
“因为在我的设想里,无论江北选择任意思路破局,都猜不到我会选择小涵进入舞池。”
“因为在我和江北看来,大家都是明牌打游戏,我知道狼在哪,他也知道神在哪。”
“而且我们都可以猜到,女巫会洒毒村民,所以按我的设想中,江北可能会防一手,我以守待攻,也就是以身入局,选AAA的舞池格式。”
“而我选择小海进舞池,就是预判,江北可能会确认小海是不是进入了舞池。”
“因为狼刀的落点,不可能是凯爷,他是狼队崩盘之后的抗推位,而阿亮是狼队不敢刀的点,所以狼刀的落点,只能是苏然和小海择其一。”
“我以为,江北会确认是否有村民进入舞池,然后来推断出我是否以身入局。”
“所以,小海是我给江北留的陷阱,我想让他误判。”
“只是我也想到,江北选人的思路,和我不在一条线上,我是想预判江北的预判,但江北从一开始就不想预判。”
“他应该只想以结果,回归过程。”
说着,小雨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一轮博弈,她算是输的很彻底。
此时。
江北亦是接过话茬。
“如果是别人选舞者,我可能会默认偏保守型的打法。”
“但小雨嘛……”
说着,江北笑了笑。
“小雨比较贪心,她不会很稳健的选择8-9-12三狼进舞池的选择,因为她知道,我根本不会在自已的狼队友中释放技能。”
“所以,按我的设想中,她要么是想以身入局出平安夜,要么是想借助舞池杀狼。”
“那么当时我就回推了一个可能。”
“要么1-5-6进舞池,要么4-10+一狼进舞池。”
“当我确认完小雨没有进舞池的那一刻,我就默认了4-10一定进了舞池。”
“因为她想杀狼,肯定会控制折损比,而狼队又是摆明了的屠民,这点她也能知道。”
“那么当她没有进舞池的时候,她的选择就只有4-10了,且就算预判错了,导致4-10出局,也是无伤大雅,因为她已经找到了四狼,不怎么需要预言家的查验了。”
江北和煦的目光望向众人,耐心的解释道。
看似小雨预判失误,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也没有完全预判成功。
只赖,小雨太过贪心。
她没有选择小诚也进舞池,而是把村民放进去,就是想给自已传递一种,她以身入局的假象。
然后为了第二轮博弈,做准备。
如果他没有从结果逆推过程,而是单纯与小雨比谁的思路更广,那他可能真被小雨秀了一脸。
可惜,赛场上没有如果。
明明选择三狼进舞池会更稳,但小雨不会这么做。
异地而处,如果他是小雨,他也会剑走偏锋,因为……他们都对自已很自信。
其实。
导致小雨剑走偏锋的导火索,是发言顺序。
小雨找到了狼,她知道,江北知道,南叔知道。
但是……赛事组委会不认啊。
四狼,谁第一个点出来的?
是凯爷。
如果小雨选择以守待攻,那么……她最多拿个获胜分,积分依旧超不了江北。
而凯爷反而会扶摇直上。
所以,为了让战队有更多夺冠的可能,对于他们几人而言,求稳,就是等死。
一句话。
你想安安稳稳的补刀发育。
但是南叔和江北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他们只想趁着你求稳的时候,弄死你。
你想和平补刀?
抱歉,江北闪现上来就是捅你一刀。
你打不打?
不打,你就只会被压着打,绝对拿不了冠军,但是或许可以拿一个老二冠军。
你打,你就得连做好老二冠军都拿不到的准备。
在夺冠的生死局面前。
不进,则退!
………
此时。
随着江北解释完,小诚亦是绕了绕头。
不好意思的问道:“你们是怎么抿出来我挂身份的啊,而且刀口在4-5-6,跟谁是女巫又有什么关系?”
听着小诚的疑问,众人也是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
江北准确预判到了第一天的刀口位置,以及准确抿到舞者和女巫,也是让他们心有不解。
闻言。
江北笑着说道。
“我警上表水,挺一般的。”
“你们不站边我,没有问题,但是你们不该阴阳垫飞我们狼队啊!”
“我警上误以为,你和小兴之间开一个女巫一个舞者。”
“因为只有不怕女巫毒药的人,才敢把自已打成狼的同时,站边狼。”
“所以当时我就有一个想法,也就是凯爷说的,你们想故意站边狼,然后给小枫传递一种票型足够的假象。”
“然后在放逐投票的时候,再把假面挂出局。”
“我说的没错吧?”
闻言。
小诚和小兴亦是连连点头。
神色也没有意外,江北能盘到这些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欺骗了最好,欺骗不过就拉倒。
此时。
小枫亦是接过话茬,笑骂道。
“好啊,你们两个人狼子野心,居然给我设下陷阱,要是江北没有猜到,那我还真中了套。”
说着,小枫的语气亦是潜藏着一抹侥幸。
真的是江北救了自已,不然他是真的想不到好人也会来垫飞狼队。
自古只有狼人垫飞好人的道理。
好人来垫飞狼,这岂不是倒反天罡吗?
随着小枫偏玩笑的话语,瞬息,赛场内的气氛亦是莫名的欢快了许多。
众人的嘴角都是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此时。
小诚亦是不解的问询。
“可是,你最后又是怎么知道小兴是村民,而我是女巫的。”
小诚的眼眸闪烁着一抹疑惑。
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他可是一个字都没聊刀口啊!
闻言。
江北轻笑一声。
很有耐心的说道:“凯爷给了你们两个人台阶下,小兴是夜里闭眼视角,所以他很快就默认了凯爷是好人。”
“且他的底牌是村民,所以给了台阶也就下了,不会一直杠着,因为他的底牌不能给予他勇气。”
“但你不一样,你明明可以顺势站边小涵,但你依旧要将站边交给我的时候,就只能说明你的底牌是舞者和女巫之间开其一。”
“再结合你整体的发言。”
“你虽然没有对话过刀口什么的,但正常闭眼视角,警上听完我的发言之后,就算默认我是狼,也做不出垫飞狼的事情来。”
害怕小诚听不懂,江北也是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已的脑袋,目光明亮的望着他。
“正常好人听我的发言,可能无法交出站边,就算多一层思考量,也最多只能盘到我是狼。”
“但你不一样,你居然能做出垫飞狼队的行为,那也就是说你在听我发言之前,就已然知晓我是假面了。”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性,4-6里面开刀口。”
“因为正常好人的思维,能交对站边就很不容易了,更别提能干出垫飞的事情来。”
“属于你想的太多,不符合一个闭眼玩家的正常视角。”
江北耐心的解释着。
听着江北的解惑,小诚的神色也是豁然开朗。
那就难怪了。
江北的话外之音,并不是自已有多么多么爆神,而是接过江北的麦序,就是自已发言了,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几乎没有。
那么他是没有理由,站在高空视角进行垫飞的。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早就知道江北是狼!
………
此时。
狼人杀S赛直播间。
“卧槽,找神居然还有这一层思维,做出不符合闭眼好人的行为,所以就得是开眼的神?”
“学到老活到老,我感觉我现在强的可怕,恨不能下去大杀四方!”
“可别把……最多20来分钟,最后一局比赛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