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宣楚依的一番说辞,孟潇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想笑,他也这么做了,只见他嗤笑一声道。
“噢?这样啊?原来没那个意思啊,那你怎么一去就杳无音讯了。你知不知道齐叔很担心你?
担心你回到陌生的家里,人生地不熟的会不会遭兄弟姐妹的欺负,担心你回到陌生的家里会不会不得父母喜欢过的不好。
当初你走的匆忙,齐叔再三叮嘱你要传个消息回家,让他知道你过了好不好?结果你却一去不复返,更是像人间蒸发,想给你递个信儿,都发现连你在哪儿都不知道?
以前还担心你回到那个家是不是身陷囹圄,传不了消息回家,现在看来是齐叔多余担心了。你这明明是乐不思蜀,早就忘了还有齐叔这号人了吧。
还是说你觉得齐叔和若鸿丢了你的脸,你不想再跟他们有所往来了吧?”
孟潇然这番话不可谓不犀利,他言语间尽是对宣楚依的不满,尤其是知道宣楚依现在是什么身份,出门前呼后拥,呼奴唤俾的,身上早已没了曾经的天真浪漫,反而处处盛气凌人的架势。她怎么可能联系不了齐叔他们,甚至可能知道齐叔在思念她,但她却无动于衷。
呵!再多的理由抵不过不想见罢了。
孟潇然的这些话,也正是齐若鸿的心里话,他知道兄弟现在情绪翻涌问不出口,那就让他来问,所以刚刚他才那样咄咄逼人。
宣楚依听了那些话,心里狂跳,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慌乱。但她仍然面色不改,这几年的磨砺让她能很好的隐藏起自己的真实情绪。
此刻只见她眼泪“唰”的一下,“啪嗒啪嗒”往下掉,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开出朵朵破碎的水花。睁着通红的眼睛,凄然的望着齐若鸿,颤抖的唇角,就那么看着齐若鸿欲说还休。
良久之后,轻轻的啜泣声中,轻轻吐出几个字。
“哥,你也觉得我错了吗?”
齐若鸿一怔,难道是真是他错怪她了?她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是了,那样的大家族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环境,怎么可能是单纯的梦雪可以玩的转的?她不跟他们来往是不是怕连累他们爷俩?
齐若鸿在试图说服自己,试图把自己放在梦雪那个位置,设身处地的为她想了又想,最后他好像真的说服了自己。
于是他转过身,看到的就是故作坚强又凄楚的宣楚依,此时的她衣衫血污,头发凌乱,双眼红肿,脸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梦……梦雪,潇然说是真的吗?我要你说,”他想要她亲口说出来,说她不是故意不跟他们联系的,说她是不得已的。
“唉,哥哥也不相信我。你们不知道我在哪个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刚回到那个家,那些人在宴会上当众奚落嘲讽我是土鳖,说我上不得台面,说我是烂泥,哥啊,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我……我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