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崇拜我的人,看着我今日心情不错的份上,允许你和我攀谈,说吧,有什么事情非要不顾性命拦住我不可?”
说到不顾性命几个字的时候,商贩心里更加得意,没想到自己就是个跑腿的个人,还能让别人崇拜。
“张大人,我们的马车让劫匪给劫了,护卫正跟劫匪打的不可开交呢,但是这样下去,我的事情就耽误了,能不能请大人高抬贵手,让那群劫匪放过我们?我看那群劫匪不敢劫你们,一定是怕了张大人的英姿,只要有张大人在,跟他们少言两句,他们一定会惧怕退散的!”
姚姝这几句话正所谓是把马屁拍到了极致,本以为对方会轻而易举答应自己的要求,没想到商贩脸色一变,竟然理都不理她驾着马匹转身就走。
“哎哎,张大人,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帮帮我呀,我可是张大人您忠实的崇拜者!”
这下任听她怎么拍马屁都没用了,商贩挂着一张阴沉的脸回头,显然是已经看清了她那点小心思,“你这村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你,跟我都还差远了,什么敬佩,什么画像,大抵都是你编造的吧,就是为了让我帮你这个忙?想得美,我没找你麻烦已经很仁慈了,快滚开!不然我身上的这匹马就要从你身上踏过去了!”
周围风一吹,姚姝打了个激灵,知道自己的这招已经失去了作用,识相地让到一边,不再阻拦商队的前进。
商贩见她反应,满意地点点头,趾高气昂操控着马匹继续向前走了。
姚姝正失落,不知道护卫和劫匪会打到什么时候,要是耽误了时间找不到沈北,他们可不想在匈奴的地盘上多待几天,要是在这儿多住几天,彰州关于他们沈家通敌的流言又该满天飞了。
“媳妇!”沈南山这时候找过来,激动地指着商队的一角,脸色胀红,“媳妇!你看那个人像不像儿子?!”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姚姝上一秒还云里雾里,下一秒勃然大怒:“那可不就是他吗!!!”
这小兔崽子,怎么在这里?
沈南山早她一步作出反应,怒骂:“这儿子是怎么当的儿子?看见老子和老娘遇到危险,还能在那悠哉悠哉地走,无动于衷!我看他近来是皮痒痒了,别拦着我,我要狠狠骂他一顿!!”
不远处的沈北也朝这边看来,他神情紧张,疯狂冲自己的父母眨眼。
然而沈南山脑子直,压根没看懂这是什么意思,把袖子撸起来就要冲过去,心里的火都快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
彰州关于他的流言像雪花一样多,他居然还能在这里安然度日不会去解释,简直把他们平日里的教导全都抛之脑后了!不孝之子!该打!
聪明如姚姝,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拉住沈南山,在他耳边轻轻讨论:“你看儿子的眼神,好像是另有隐情,先别过去,儿子装作不认识我们,我们也装不认识他!”
事情蹊跷,她将整件事情在心里放着打了个弯,整件事变得清晰可见。
再结合儿子的眼神,莫非,沈北有大事要干?
作为一个母亲,她当然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便拦下沈南山,决定静观其变。
“你为啥不让我去揍他一顿?!”
沈南山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