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鬼脸为何如此?
只因他忽而脑中转念,萌生了另一个点子。
“锦囊中方方正正的文字,小爷虽不认识,可算命瞎子认识。”
这瞎子骗人唬人,估计整个盘州城都没人愿意听他拉破车,侃大山。
就算锦囊中正有什么秘密,他嘴不把门说了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想到此处,陈鬼脸调整身形,故意挨了几下打,像是服软一般言道:“大师手下留情,方才我有眼不识泰山。被大师这幡子一打,反而通了灵窍。”
算命瞎子本来就年老力衰,自然经不起过多折腾,见陈鬼脸服软,当即也不纠缠。
陈鬼脸继续说道:“我见大师仙风道骨,相貌堂堂,当真是半仙之躯,再世文王。”
“过奖了。”
“大师堪称盘州一绝,不妨为我算上一挂,如何?”
瞎子一听,当即收了幡子,对着陈鬼脸咧嘴一笑,这变脸的速度,真是比变天还快。
“请问你要测何字?”
说完摊开手掌,示意把字写在他的手心。
陈鬼脸扯开纸条,在一行字中,随便选了一个。
也没有个笔画顺序,也没有笔锋停顿,完事照猫画虎一般,勾勒在瞎子的手心。
瞎子感觉手心之中,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脸上也是青一阵紫一阵,一开始以为不是个字,后来感觉像是个字,直到最后,方才凭借着过年经验,判断出这确实是一个字。
“剪。”
算命瞎子长舒一口气,言道:“测的是剪字,那测的是何事?”
“凶吉。”
算命瞎子又捋了捋山羊胡,嘴里喃喃道:“剪字测凶吉……嗯……”
“剪是两面刀刃相对开,交割并行断东西。预示你来此地,定会和人针锋相对,恐有血光之灾。”
“剪又为‘前刀’。你在前,在明。敌在后,在暗。实属不利,当为大凶之兆。”
陈鬼脸听得算命瞎子言语,感觉头头是道,似有其事。
心底不由认为这人倒有几分能耐。
不曾想这算命瞎子“公公入洞房,一招就露怯。”
直接对陈鬼脸来了一句:“老夫手里有祖传的平安符,只要一百关金劵。有了此物,那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逢凶化吉无往不利。请上一符如何?”
陈鬼脸心说,这算命的也不怕闪了舌头。小爷怀里的先天至宝,都不敢说有此功效,你这平安符还能比得上先天至宝不成?
可这话也就是心里说说。毕竟现在还有求于人,怎能为了一时口舌之快,而撕破脸皮,误了大事。
于是陈鬼脸说道:“求个平安符也不是不行,一百关金劵也不是不可。只是……”
“只是什么?”那算命瞎子虽然带着蛤蟆墨镜,可陈鬼脸分明可以感觉出来,他此时是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生怕这个好不容易逮到的怨种,忽然反悔了一般。
陈鬼脸掏出纸条,言道:“只是我手里还有几个字,你不妨一齐帮我破解。”
算命瞎子见来了生意,当即摊开手掌,等着陈鬼脸书写。
陈鬼脸画画一样,用手指歪歪扭扭的勾勒出锦囊中的其余文字。
每写完一个,算命瞎子就读出一个。
“纸人张……”
“剪刀王……”
“做个小人儿贴花黄。”
陈鬼脸听在耳中,记在心里。
当即分析出纸人张和剪刀王,是两个人物。
那贴花黄,则是出自《木兰辞》中的“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说的就是给女子额间,绘上精致妆容。
只是按照锦囊中的指示,这次的花黄不是贴在女子脸上,而是剪纸小人儿的脸上。
算命瞎子说完上述话语,也是一愣,对着陈鬼脸问道:“咦?你找他俩作甚?”
“大师识得两人?”陈鬼脸借机问询。
“那怎么能说是识得?那可是关二爷前立过誓,三个脑袋磕在地上的好兄弟。你若再给我一百关金劵,老夫到可以给你带路。”算命瞎子说的是唾沫横飞。
陈鬼脸知道这厮嘴上没有把门的玩意,如果信了他的话,那可真是“臭虫给你吹成龙,指着雏鸡叫凤凰。”
“带路倒是不必,你告诉我他们住址,我自己去寻便可。”
算命瞎子听罢,一扯阴阳指路幡,端起架势,伸出手来。
这个姿势还能是作甚,分明就是和陈鬼脸讨钱。
正是:“烟能搭桥,酒能铺路,笑脸相迎,皆是人情世故;色能作乐,财能消灾,慷慨送钱,自然手到擒来。欲攻城池酒为兵,道路难行钱做马,如若拿钱三万两,走到何处都是家。”
欲知纸人张与剪刀王都是何人?陈鬼脸能否如愿寻得,且听下回分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