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别欺负皇帝,你有什么意见么。”李欢迟威胁似的扫了他一眼。
“这,臣自然是不敢的。”
严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话。
张平她向来是放心的,虽然为人还没那么圆滑,但这是他的优势而不是缺点。
一人之下的位置,要能统御众臣让他们信服,但又不能与他们过于亲近,让人觉得他好说话,可以敷衍。
张平见她瞥了自己一眼,然后便让他们离开了,就像这只是什么例行会议。
“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了?”离宫的道路上,沈归鹤想着还是有些心意难平,捅了严静一下:“严大人,前段时间听说娘娘召您进宫详谈,有说出什么事了么?”
严静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悲伤。
就好像,他最后一次见先帝。
他躺在一把摇椅上,牵着爱人的手,其实只是让严静关注最近几个州流寇动向的小事,临走前,忽然被他叫住。
“大司马,要记得孤托你的事。”陈初平忽然很郑重地说道。
严静看着他衰败的脸色,心中有种朦胧的预感。
“你一个大老爷们,别这副模样。”陈初平笑着安慰道:“确实挺难看的。”
严静吸了吸鼻子,朝他行大礼:“臣,遵旨。”
那就是他最后一次见元帝。
现在的感觉,便微妙地如同当时。
虽然太后看着脸色不差,也没听说生过什么大病,而且她才四十出头,正当壮年。
太皇太后都尚且活得好好的,怎么会对她有这种感觉。
可前段时间召他那次,真的很像托孤。
“哪有什么事,就是让下官多提拔后生罢了。”最终,他还是没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你少去拿些破事烦太后,就什么事都没有。”
“嘁。”沈归鹤白了他一眼,自顾往前离开了。
李欢迟慢慢把一圈人都见了。
很奇怪的感觉,就像她只是要出一次远门。
绣衣使和虎贲卫应该是最后需要交接的。
墨十娘是一个雌鹰一样的女人,这些年一直隐在幕后,而且算是最早的虎贲之一,影响力仅仅在阿九之下,武力值可能和阿九不相上下。不过她也已经年近六旬,看着比年轻初见时慈祥了些。
听到这个决定,她有些沉默。
“太后将虎贲交给新君,自己将如何处之?”
“不用担心我。”她对每个人都这样说。
“先帝令虎贲誓死守护娘娘,这个命令,恕臣不能接受。”然而墨十娘竟然拒绝了。
李欢迟无奈地笑道:“那我命令你,在我身后,听令于新君,这样可以吗?”
墨十娘皱眉看着她:“娘娘,万不能因此伤害自己。”
“不会的,我只是事先与你交代好。”
墨十娘心中有些忐忑,却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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