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逼宫不只是要李欢迟,他的家眷也还在宫中。
虽然陈初平本意是做戏和保护,但现在他们是胜方,才能悠闲地回顾。若行差踏错一步,大家就只能在九泉相会了。
“嗯。”陈初平敛眸,严静还以为他听进去了,结果他忽然看向严静:“若当时你就在当场,你会支持皇后么。”
“陛下……”严静觉得他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有些无奈。
“回答孤。”然而陈初平似乎很执着。
“臣知此事来龙去脉,自然是支持皇后的。”他没办法,回答道。
“若你不知缘由,但那些证据指向孤呢?”
严静看着他,有些茫然。
“你会怀疑孤叛国么。”陈初平第一次语速那么快。
“陛下说笑。”严静似懂非懂,苦笑道:“这如何能做类比。”
“大司马严静听旨。”
严静见他脸上并无玩笑的表情,一双灰色的眼睛如同庙堂中的石刻神佛,充满了审视和居高临下的震慑。
他只得恭顺跪下:“臣在。”
“孤要你无论何时,何种情况,孤要你遵从孤一样遵从皇后的一切言行命令,守卫皇后与这个国家。孤与皇后,两体一心。”
“陛下?”严静有些难以置信。
恭思皇后与他夫妻十余年尚且背叛了他,李欢迟还不是他的发妻,出身都不能明说的一个人,和他也没有孩子——至少没有活下来——怎么就能肯定往后这些年里,她不会因为什么事背叛他呢?
严静以前对什么祸国妖姬,红颜祸水的说辞还能一笑了之,到现在终于是笑不出来。
“你还记得孤与你第一次见面么?”陈初平没有急着逼他答应,只是娓娓说起从前。
“当然记得。”
当时严静还是个御马监养马的小吏,说是吏,其实是个人就能支使他。
即使这样,他对自己的本职工作也不怠慢,旁的怎么使唤他都行,到他管辖的部分,一分都不能乱来。
所有人都笑话他,区区小吏,捉着那一点小小的权利不放,就像捉着他的命根子。
陈初平当时假装纨绔戏耍了他一通,以他得罪了自己为由,鞭刑三十,又将他要走,所有人都以为严静为着他那点小权利,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然而陈初平要他,是让他带兵。
从苦役百姓,到散兵游勇,到城防司守备,练三军,扩六军。
一场场战役下来,二人患难与共,相知相携,也算是一段君臣佳话。
所以有的话别人不能说,严静得说,
有的事别人不能做,严静得做。
严静想明白,再度开口:“所以臣更不能……”
“你记得孤说有人让孤去找你么。”陈初平再度打断他的话,见严静沉默,他才继续说道:“所以你要守着她,替孤,守着她。”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